一片枣树林子,此时的大枣都基本上全红了,有脆枣有晒枣,孩子常常来用砖投着吃了。
夕阳全都落下,枣树林里一片黑洞洞的模糊,庆堂心里有些发毛,说不清的一种恐惧,脚底下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庆堂闷头推车,一门心思往前走,想尽快回家。
突然从树林里转出了一个老太太来,柱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地往这边走来。庆堂也看见了忙把独轮车往旁边靠,以免碰到老太太。那知道,他往这边躲,老太太也往这边躲,他往那边躲,老太太也往那边躲。结果,俩人就躲一块去了,庆堂没刹住车正实实在在地撞到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当场就就晕死过去了,这一下庆堂慌了,赶忙跑过去看老太太怎样了?可是庆堂走过去用手一探老太太鼻息,早没气了。一摸手脸竟然冰凉了,庆堂吓傻了,怎么这老太太凉的这么快死的这么快?可当时那里容得他多想?一心想咋办才好。
人命关天撞死人那是要坐牢的,坐牢这就意味着家里天蹋了,家里婆娘孩子怎么混?几亩薄地收入甚微,全指望着他贩点青菜赚个钱维持,一旦他坐了牢那一切不堪设想?怎么办?
他起头看看道的前后一个人也没有,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既然没人见干脆我把她拖到小树林得了,神不知鬼不觉就当这事没发生。要不然自己不但有牢狱之灾而且家里也全完了。
当时庆堂也只是为了逃避责任,恐怕自己惹上更大的麻烦,其他的什么也沒顾得细想。当他用手拖住老太太尸体往树林弄时,觉得老太太尸体轻得让人匪夷所思。如婴儿一样轻,庆堂就是一惊,但是当时一转念老人可能就这样轻,自已贼劲上来了,所以就觉得什么也轻了。
拖到树林里,庆堂找了个坑,又寻来些烂树枝子,青棵秧子,树叶将尸体掩盖好。天就已黑透了。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这顿忙活着实累的不轻。刚想停下来扶着枣树喘口气,身后传来了一声不高不低的说话声:“忙活完啦?那歇歇吧!”
“完了,累死......”庆堂顺口回了句话,那句“累死我了”还没说完,不由的吓了一声冷汗,这是谁呀?莫非我撞死人掩藏死尸他全见了?什么就完了,我还接了句腔,今怎么这么浑?
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不由的愣住,借着天上的月牙星光他认了是青皮。
青皮此时一副轻闲的神态,穿着一身黑绸缎衣裤,背着手站在那里。青皮不痛不痒地说:“安媚儿那边排,我应该叫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