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荫下的灰石上的古长命啃着干硬的馍馍,旁边不远处老人蹲在地上用着手中的细枯枝划拉着什么。夏日的烈阳所散发的热气透过绿荫传来,就算坐在树荫下古长命的背也微微的汗湿了。
啃着干燥的有些发硬的面馍,有点儿难以咽下于是古长命拿起放在一旁装着清水的竹筒,刚想放到嘴边却看见趴在膝盖上的小青龟耷拉着脑袋,于是古长命将竹筒中的水微微的倒了一点儿在小青龟的龟壳上,又将手中的干馍放到了旁边的包袱中,手掌微曲,倒了点水形成一个小水洼递到小青龟的嘴边,小青龟慢慢的舔舐起来,小青龟虽然好像是只陆龟,自从古长命捡回来后几乎没有放在水中过,但古长命也怕如此炎热的天气将小青龟热坏了。
蹲在旁边的老人早已习惯了,自己的这位少爷对于这个青龟可是爱护的紧。“少爷,老奴再去打些水来?”虽然古长命不许老人叫他少爷,也不许老人自称老奴,但老人却仍是一直这样叫着,时间长了,古长命也没有再在此事上过多的纠结,可能是习惯了吧。
“不用了,再向前面走五六里就有条小河了,再坚持一下可以的。”古长命拒绝了老人的好意。
古长命与老人初识是在桃花尽落的春天,而今已是盛夏了。古长命起初是不愿跟随老人去王城的,老人也没有强求,只是让古长命好好考虑,自己则在镇上住下,只是十几天前古长命突然到镇上找到自己,再见时古长命已背好了包袱,肩上趴着小青龟。
老人没有问古长命为什么改变主意,既然古长命没有说,自己也不会去问,只要古长命愿意跟着自己去王城就行,其他的老人不在乎。老人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如何顺利地将老爷的二子平安地带回王城,完成王上交给自己的王命。
若是自己一人,这王朝的每一寸疆土自是可以来去自由,可是要带着老爷的二儿子逢山遇水,穿林走江却是不易。其实老人心底更是希望自家少爷一辈子呆在那个小镇中,自己就一辈子守着,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这世间事怎会如此?又怎能如此呢?
出了小镇,便出了安宁。这一路有的可能不仅仅是江湖之险,庙堂之争,更可能的是山上与山下的博弈,山人与山人的对局。而棋局中谁为黑,谁为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棋局的走势,这棋局的利弊。而自己就是一奴才,护好少爷便是。
再说老爷的儿子,长少爷的弟弟又能差到哪儿去?只是需要个人做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子儿罢了,自己可以吗?自己不够格,自会有更够格的人去做,“托身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