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将军商榷。”
“安澜学院雾隐迷藏,不问世事,距驼峰关六千多里,居然有两件事来找本将?你且道来!”将军也好,士卒也罢,似乎天生与读书人都是对头。谁让“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这话流传千古呢。秦康意听过这安澜学院,不过距丰国遥远,倒也没放在心上,言语之中也没什么敬意。
“这第一件,是驼峰关不日将有兵戈之争。定之觉得,将军还是有所准备的好。乱世之中,生生死死是常事,但大冶王朝戾气太重,兵锋所指,鸟兽几无,驼峰关节制前三关、后三关,一旦破关,苦的还是百姓。安澜学院虽然不问世事,但也不忍驼峰关背后的千里沃野生灵涂炭。”
“这第二件,与将军有关,定之斗胆,想借绞酋宝刀三年。”霍定之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大胆!”秦康意怒目而视,一巴掌拍下坐前的案几,茶壶茶杯蹦蹦跳跳的摔在地上,茶水溅了霍定之一身。
“祯安七道险关,道道城坚,飞鸟难渡。雄兵十万,将如星斗,大冶军如何能打过来。至于这绞酋宝刀,东海寒铁所铸,断金切玉,饮血不沾,见证我秦家先祖辅佐先皇建立不世功勋。你如今泼天大的胆子,妖言惑众,大放厥词,是谁给你的狗胆,让你在此如何的放肆,真当本将菩萨心肠舍不得杀你么?”话音最后,秦康意已经将下摆掀起,抽刀在手,虬发怒张。堂前亲兵闻声而动,持枪团团将霍定之围了起来,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将这个来历不明的书生扎上几十个通透的窟窿。
“将军休要恼怒,定之并不敢妄言。定之一路行来,在离此二百余里的大冶青苑山上,见到马鞭湖旁军帐连天,军灶不下万余,演阵时尘土蔽日,路上还见到不少被征调运草料、粮食的牧民。据他们所言,所有能牧马的温泉草场均不许牧人放牧。敢问将军,大冶朝一直在北线与大睦朝作战十余年,此次却大军囤积于此,若不是图谋大丰大好江山,意欲何为?”
“至于借刀一事,确是定之冒昧。定之涯旅半生,才瞧见了个顺眼的苗子想收为弟子,这孩子年幼,无奈体质却是九阳之脉,若不以寒质武器帮衬着压制,以后武途就是个断头路。定之这几十年,从未做过亏心事,想不到到头来还要夹着私心,想将这大冶进军之事告与将军,想结个善缘,借宝刀三年,定之以行者之名担保,三年一到,必将物归原主,还望将军应允。”霍定之虽然面不改色,但似乎这话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大冶在马鞭湖一带集结重兵?”秦康意暂时也顾不上生气,似乎不愿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