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种体质,只流传在上古医典中,也许这孩子真的是那种体质也说不定。”金先生斟酌了许久,将信将疑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生而脉通,其宽如指,其气如阳。狼餐虎噬,似跋似霸,游转如意,是为九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位夫子本能地诵出一段话,却马上又摇头否定。
“詹夫子,我们未曾见过的东西,不代表不会有。”金先生伺候好金线梅,净手以后,带上麻布手套,从书架最顶端搬出一个匣子放在桌子上,挪开桌上的物事,小心翼翼地将匣内盛放的卷轴平铺在桌面上。以兽皮制成的卷轴共有六卷,破损处较多,有些记载早已模糊不清,其中两卷还有过火的痕迹。
“定之,你看,詹夫子刚刚说的就是这句话”。金先生带着手套,却不接触卷轴,手指悬停在一段奇怪的文字上。这册卷轴有些地方兽皮都已经腐坏,霍定之应召上前,见卷轴上的墨色早已褪色润开,模糊可见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应是上古的甲文。
“如果真是九阳之体,先生们可有解救之法?”霍定之首先想的是能不能将蒲草救活过来。
“九阳之体是天生的武道之体,需自幼时起开始培养,依序而修,对功法、饮食、修炼辅材要求都很严格,方可窥见武学最高境界-御境,但这孩子身体亏空已久,修炼锻身决以后,真气一日壮于一日,如山洪倾泻,小马拉大车,晕倒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了。”金先生耐心地给霍定之解释。“是否为九阳之体,我与诸夫子还要小心求证,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尽全力保住这孩子的性命,最不济用化气的法子将此子内力化去,只是可惜了这上天赋予的武道之基了。”
“医者仁心,我代蒲草谢过众位先生。”霍定之再次深揖一礼。
“好了,你刚从外面回来,先回去歇息,这里的事情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什么消息我们及时通知你。夫子们这几天都在无病楼耗着,医部的课程想来也拉下不少,该忙的都去忙吧。没有课业的先生留下,一起尝试验证是否因体质而致。课业之余,我们在前厅会商。”金先生做了决定,霍定之当然遵从。
此时,渝国,落雁谷最幽深的雁鸣瀑里,陆陆续续来了六个身披黑袍,面带覆具的怪人。
渝国西南地区多高山,传说中渝国人的先祖得罪了神仙,神仙一怒之下动用大神通,搬来八万大山,让渝人先祖不通言、不通行,也没办法种植粮食,只能靠山中的野植、走兽为生。追溯到齐朝以及更远的朝代,那些罪不至死却又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