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兄长丁逸又该彻夜无眠了吧。
尽管没收到安澜的回信,蒲草又写了一封信给霍先生,主要是告知在苏家堡的斡旋下,终于能进入雪神教护教军,今后可能将长期呆在大雪山了,霍先生要是来隆国办差,可以去大雪山找自己。
蒲草还提到,自从到了大草甸,感觉根本不需要绞酋和寒棘丹的压制,体内的经脉舒畅无比,再无一丝烧灼感。三年之期快到的时候,自己定会提前请人将绞酋送回去,不会令霍先生失诺。
正事寥寥几句说完,一页雪麻纸才写了小半,蒲草停了笔就不知从何处着墨了。
原本打算学了冰瀑经就离开大雪山,但现在苏家堡是蒲草的保人,如果蒲草走了会连累苏家堡不好做人。
再者自己中了截神指,总不能真按照那个住在坟里的怪人所说去下药害人。蒲草向苏子仲打听过,丁老怪是丁雪韵的爷爷,跟赵岚琇是一个年代的人,但比赵岚琇年轻一些,丁逸当上大主祭以后就卸任了长老之位,在大雪山颐养天年。
苏子仲与丁雪韵成亲之后,那可就是苏子仲的爷爷,蒲草又怎么可能下药害苏子仲的爷爷。
前途未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截神指到时候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那就怪自己命不好了。
左思右想,蒲草又接着写了对安澜的眷念之情,慢慢写了四五张雪麻纸,吹干墨汁,封了信口。
这次蒲草随信准备了一些礼物,给霍先生和金先生带了几乎雪焰酒,给门房老李带了几张暖和的皮子。
门房老李不会修行,每年冬天老寒腿都会发作,根本走不了路,绑上几张皮子一定会舒服上很多。
蒲草想着等霍先生与金先生喝雪焰酒的时候,会不会像自己第一次喝的时候感觉那么辣那么呛喉,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下来,滴在雪牛皮做的信封上,润了好大一片。
蒲草赶紧拿袖子擦了擦信封,又抹了抹眼睛,省得叫刘家堡的人看见了笑话。
总有一处柔软,戳一下就会疼出泪来。
蒲草把自己关在屋内,迎雪节就要到了,雪山六堡肯定是要派人观礼的,不日就要启程,苏子仲已将大雪山让蒲草去当伍长的小心思细细说了,蒲草还没想到什么好的计策来应对。
说是给苏家堡面子,还不是不希望护教军插个外人。
大雪山与内陆不同,没有什么州道府的划分,大草甸是雪山六堡的地盘,相当于大雪山的第一道防线,只要雪山六堡能将草甸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