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我是真的想知道,你蹲在茅房等纸是怎样的体验?有没有彷徨、失望、焦躁、难堪?”渝国的使团刚和苏子仲说要休息片刻,苏子仲用俚语跟雪瀚城派遣的护教军沟通了下,整支队伍寻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苏子仲对蒲草在茅房等纸的经历相当感兴趣。
“你不烦试试。”蒲草已经懒得回答苏子仲了,蒲草很后悔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苏子仲听。
蒲草寻了个位置离苏子仲远一些,省得瞧着闹心,背后的绞酋随着他的步伐扯扯长长一道雾气。
越往深处走,绞酋的作用就越显现。这柄刀本来就是寒质陨铁打造,在大雪山这冰天雪地里,刀与天地中的寒气相通,几乎形成肉眼可见的淡淡冰雾,稍一走动就如传令兵的烟火旗一般。
蒲草不愿意回想在茅房的半个时辰。
雪瀚城,迎宾楼茅房。
蒲草痛快地解决了肚子里面的问题,趁着没人好好检查了被凌子公主踢痛的位置。
受点挫折才能成长!男人,就要经得起考验!
回忆起那一瞬间的柔软,手感真是好啊。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蒲草脑子里直有一股血往最头顶冲,某个受伤的部位正逐渐变大变硬。
注意点场合,这是茅房好么!有意见回房间再提!
蒲草双手干搓,打算分散下注意力。
完了,我出门带的软麻纸呢?
蒲草穿的皮袍是没有口袋的,明明记得出门带着纸攥在手里的呀,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干等着,看有没有相熟的人讨点纸。
大雪山的茅房在屋内是敞开式的,两个蹲坑相连,进进出出谁在里面一览无余。
铁打的蒲草流水的隔壁蹲坑。
有个睦使上了年纪,许是吃大雪山的冷食闹肚子,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每次来都见蒲草花着脸稳蹲于此,看蒲草长相是个内陆人,好心劝了一句:“孩子,拉不出来也不能挠自己脸啊!”
蒲草差点一头撞死在墙上。
好容易来了个蒲草认识的堡丁,厚着脸皮央着堡丁帮忙取些纸来,说见一个睦国使团老者拉得停不下来挺可怜的,自己也帮不忙什么忙,只能捐了几张软麻纸。
夹着腿进来,扶着墙出去。没办法,蹲上小半个时辰,蒲草两只脚早就麻了,每走一步都觉着踩在针毯上。
朱幼植从使团后队赶上来,先是跟苏子仲说了几句,又拨马到蒲草身边,挤眉弄眼道,“能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