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狂妄,老爷竟也能忍下这口气。”
范珏脸色变了变,却不敢和她顶嘴,好言道:“夫人不知,那凌绩鸣是张元清的爱徒,我先前用功名要挟凌绩鸣,被张元清写信告诉了岳父,他老人家刚刚来信斥责了我一顿,让我不得为难凌绩鸣。”
说着将勇毅侯的亲笔书信交到了范柳氏的手中。
范柳氏看完书信后,脸色委实难看,恨恨道:“父亲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听了爹娘的对话,范瑾反倒没有先前那么气了,她笑道:“那张元清学生众多,在朝为官的大有人在。若我嫁给凌绩鸣,他的那些学生看在同门之谊上也会多多提携凌绩鸣。若是凌绩鸣有了前程,爹身为他的岳丈岂不是少不了好处?到时候就算不依靠外祖父,咱们家也会越来越好。”
范瑾小女儿之言却让范珏有了意动,他当年为了前程娶了勇毅侯的庶女,本以为靠着勇毅侯府,再怎么也不会太差。谁知勇毅侯根本不疼范柳氏这个女儿,任由侯夫人使了手段将他们赶到了虞城县,他在虞城知县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年。
范珏思索了一阵,对女儿道:“瑾儿,你真的认为你外祖父会提携为父?”
范瑾道:“那当然了,要是日后岳丈的官职比不过女婿,不仅父亲被人嘲笑,外祖父也没面子啊。”
听她说得这么直白,范珏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
范柳氏也道:“我觉得瑾儿说的有道理。”她看向范珏,忍不住埋怨,“都怪你没本事,让我在姐妹中抬不起头来,当年又丑又笨的柳香枝都成了正四品恭人,只有我连个诰命都没有。”
被妻子直言没出息,范珏脸上快挂不住了,范柳氏见好就收,“老爷,我们只有瑾儿一个孩子,也没个兄弟撑腰,我是不愿她嫁进高门大户的,如今她看上了凌绩鸣,我倒觉得不错。”
她道:“凌绩鸣家世上比不过我们瑾儿,若是娶了她,必不敢乱来,毕竟瑾儿是勇毅侯的外孙女,那凌绩和要是聪明,就不会亏待瑾儿。”
范珏这些年一直被范柳氏压着,妾室姨娘一个也没有,范柳氏只生了范瑾一个,夫妻俩把范瑾当成眼珠子看待,将她宠成刁蛮骄纵的性子。两人都觉得,范瑾只有低嫁才能过得好。
夫妻俩一合计,决定让范瑾从凌绩鸣身上下手,一改之前的威逼利诱,要让凌绩鸣心甘情愿的求娶范瑾。
范柳氏派人打听到了凌绩鸣租住的地方,花钱将隔壁的宅子买了下来,让范瑾带着人搬了进去,每日三餐均有范瑾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