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新娘子接回来了。”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宾客们纷纷朝着门口聚集,大家都想亲眼目睹新郎官的风采。
姜裕成身着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近,到了门口,他翻身下马,面带笑意的朝前来道贺的宾客拱手致谢。
这时,轿夫们轻轻的放下花轿,喜娘让姜裕成踢轿门,姜裕成照着她的话做了。喜娘说了几句吉利话,然后掀开帘子去扶新娘,谁知里面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围观的人群安静下来,喜娘见状大笑道:“新娘子太害羞了。”
一边说着,一边探头往里看。
“死人了,死人了。”喜娘被吓得魂飞魄散,嘴里不停的尖叫着。
看着面如金纸的喜娘,姜裕成脸色大变,他迅速的掀开轿帘,只见葛芳娘歪斜着靠在轿壁上,胸口插着一把剪刀,鲜血顺着嫁衣一直流到了轿子里,在她脚下开出一朵暗红的花来。
他伸手在在葛芳娘鼻孔处探了探,一丝气息也无,看来已经没救了。
新婚当日新娘子却惨死花轿中,变故来得措不及防,姜裕成作为新郎官兼虞城知县,当机立断的遣散了宾客,并唤来仵作验尸。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姜母很快也得知了,一听到新娘子死在了花轿里,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她一晕倒大厅里也变得一片慌乱,好在今日刘大夫在场,他给姜母扎了几针后,她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的姜母失声痛哭:“我儿为何这般命苦,大喜的日子竟…”后面的话被哭声掩盖,她在说什么已然听不真切。
云氏劝慰道:“郭姐姐,你可要保重身子啊,姜知县要断案,这家里的事情还需要你做主。”
冷茹茹红着眼眶道:“舅母,好好的人没了,葛家那边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您一定不能有事,不然…”
听了这话,姜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她问冷茹茹:“葛家那边人来了吗?”
冷茹茹道:“葛秀才娘子闻讯就晕了过去,葛秀才也醉得不省人事,葛家大郎带着弟弟们守着爹娘,只葛家宗族的几个长辈过来了。”
“快扶我起来。”姜母挣扎着起身,“出了这样的事,不能把人晾着。”
大厅里,白发苍颜的葛三太爷一脸阴沉的坐着,旁边站着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上难掩怒气和悲痛,这两人分别是葛芳娘的二堂叔和三堂叔。大喜的日子变成一场惨剧,葛家没有人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