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并四条凳子。
两人在凳子上坐下,刘基将门窗关了,然后坐到了她们对面。
他拿起状纸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遍疑惑的问:“范氏你与凌大人是夫妻,为何会闹到夫妻反目的地步?”
范瑾听了脸上多了厌恶,“若能回到以前,我宁愿剪了头发做姑子也不愿再嫁给那个衣冠禽兽。”
听了这话,刘基心中大定,看来两人的确是撕破脸了。他得意的想,有这样一份罪状在,凌绩鸣的左佥都御史还能保住吗?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是新任左佥都御史。
他看向春意,“这丫鬟肚子里的骨肉是重要的罪证,所以要将她妥善安排。”
范瑾点头,“这个我知道。”
刘基又交代了两人几句,然后让她们离开了。
离开都察院后,范瑾带着春意去了自己的陪嫁庄子上,等待着都察院的传唤。
刘基将范瑾的状纸交到了左都御史魏积安处,凌绩鸣被贬之前就是左都御史,后来他被贬了,原来的右都御史魏积安便代替了他。
两人之前多有龌龊,凌绩鸣被贬为左佥都御史后,魏积安曾多次为难他。
看到这份状纸后,魏积安确定了真假之后,立即让人提审凌绩鸣。
而在家为起复挖空了心思的凌绩鸣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大人,不好了,都察院来人了,说是要提审大人。”随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凌绩鸣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都察院要提审本官?”随即冷笑,“难道他们不知道本官就是都察院的人吗?”
随从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来禀报时,他们已经朝着书房过来了。”
凌绩鸣心里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他问到:“夫人和公子呢?”
随从再次摇头。
凌绩鸣不知道的是,自从范瑾打算断送凌绩鸣的仕途后,她就借口范柳氏生病,让儿子替自己回娘家侍疾了。
凌绩鸣不停的转动脑筋,想着该怎么应付。谁知都察院的人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他带到了魏积安面前。
看到魏积安德意的笑容时,凌绩鸣心里咯噔一下,魏积安与他不和已久,这次就算没罪也会给他弄出个罪名来。
“好你个魏积安,为了整我,竟然不顾朝廷律令,私自提审朝廷官员。”
魏积安哼了一声,“你这个人就是嘴硬。”说完对一旁的刘基道:“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