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可能有包裹在,再说,我们如今这地步了,都不知被拔了几层的皮。”
王宝山听杜小三说起包裹,心想自己的那四个铜子啊!刘大爷的十几双草鞋,恐怕都没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是好,只得问向了算是同乡的三皮,说:“三皮兄弟,你看如今,我们身在何处啊?”
“王兄啊!我也想知道身在何处啊!”
“要是不出山就好了,就不会这般了……”
三皮听王宝山说后悔了,也悔恨交加地说:“我何尝不是啊!真是悔不当初啊!”
现在,大家同命相怜,无缘无故被人弄成了这般的田地不说,就连是什么人干的,他们都不知道。更何况,接下来的生活会如何,他们都不敢去想象。
“我说,小书生啊!你既然是个外地人,但能来我们莞平城,想必也通晓文书,不妨你看看我们肩上的奴印是个什么字?”
还在暗自哀伤的杜小三,被三皮这么一问,并仔细看了看他们的左肩,发现他们那里的皮肤,已经是血迹斑斑,其中依稀可见,有一个酒杯大小的圆圈形烙印,里面当真有个字。
他就说:“我也只是懂一点,看字形,应该是个‘李’字。”
三皮一听,面色一沉,心如死灰。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焉了下了。
杜小三看他的表情忽变,大为不解,就问他为何如此?
三皮也不隐瞒,重重地叹了口气后,才跟他们说明了这奴印的来历。
原来这莞平城地界,山地众多,林木茂盛,耕地却很少。粮食作物的产量,虽不多,可其他方面却是不错。比方说,山里的各类矿石资源,虽说谈不上储藏巨大,但也足够开采。其中尤其以铁矿和铜矿居多,甚至一些金矿、银矿…等贵重稀少的矿脉,偶尔也有人发现。
这些矿脉,如今大部分被有权有势的城主把持着,只有极少一部分,被有钱的商户们掌握着。
虽然开采矿脉,搬运矿石,这都是极为艰苦的活,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干。但每个矿场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去开采搬运。而这些劳动力从何而来?又该如何让他们老老实实干活?又该如何的节省开源?
这些看似艰难的问题,一般人或许会头疼难办,但对那些手眼通天的人来说,轻松易行。有背景的矿主们,与城主合作,将犯了律法的罪犯们,统统押去矿场上干活,若不好好干活,就不给饭吃。还美其名曰劳动改造,好早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但实际情况却是,往往去过的人,却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