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处都是管事的手下打手,想逃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那我们就这样认命了?”三皮本来就不是个认命的人,一生坎坷不平,从来就不肯跟命运低头,虽然一时交友不慎,遭了大难,但也是时运不济。以往虽说生活艰难,可从来也没有现在这般煎熬难过过,当然想着挣脱。
“你还别不认命,小子,就算你逃出去了,能往那里去。不瞒你们说,我可是逃出去过的人,那时我趁着夜深,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可后来还是被抓了回来……”
“您就不会逃出去躲起来,怎么就让他们又捉到了”三皮也有些吃惊,这矿奴既然逃出去,怎么又被捉回来。
“躲能躲到几时,哪里又能给你躲起来……想当初我逃出去,也怕被捉,身上有李家的奴印,城里是不敢去的,怕被城里巡街的卫士遇到,只好逃往乡下,寻我的远房亲戚家避祸,谁曾想我那亲戚怕我连累他家,硬是把我赶走。后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往外地逃,想逃到其他的州县谋求生计。可等我千辛万苦到了黄江城,却被那守城门的兵卫拦下,押回了莞平城,并被毒打了一顿,送回了这里…那狗日的官官相护,不把我们当人看……”矿奴看起来年纪不小了,说到动情处,不禁老泪纵横,话语里充满了悲愤。
王宝山三人听了矿奴的话,也是悲愤不平,哀叹不已。
“照您这么说,就算逃出去了也没用,我们一样会被捉回来,官家也是帮凶?”杜小三一向沉默少言,见这矿奴在这矿上也是待了很久,他的话肯定不假,不由得他一阵心惊胆寒。
老矿奴,摸了把眼泪,情绪缓和了一下,接着又说:“其实也有逃出去,没有被捉回来的,他们不是死了,就是筹钱找关系把自己买出去。不然就是进个山寨,落草为寇,求个安身之处。但凡做了强盗,那也是杀头的大罪,遭人唾骂不说,官家法理也不容…所以说活路难寻啊!”
“那还不是被逼无奈,谁不想安安分分的过活……”三皮一听心里也是一动,他是心思活络之人。心想着倘若能逃出,上山进子寨做个土匪,也不错,总比在这里苦熬强。
他了然一身,别无其他,也不怕别人耻笑唾骂,只要能逃得性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