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张开大口就着我的手吃了一颗。
我嘿嘿一乐,有门儿。晏七行骑着马过来急道:“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抓紧时间跟小红马培养感情,再多给它几颗糖,果然它戒心大减,我摸摸它的头,没反应,拍拍它的背,抖抖身,知道它已经接受了我,扯起缰绳飞身上马,叫道:“走!”
两人双骑正欲起行,有人拦在马前,是南宫公主的侍女,叫道:“二位汉使,公主在南十里外的杨树坡相见。”说罢丢给我们一个包裹就急急地走了。
晏七行打开包裹,居然是两套匈奴士兵的盔甲及一些食物,当下两人换了衣服,脸上全是血迹根本不用化装,扬鞭纵马大大方方奔向王庭大门。
这时王庭已经乱了套,奴隶们提着水桶在救火,孩子哭女人喊,马嘶声,怒吼声,各种意义不明的角声鼓声,连带着不知哪儿传来的杀伐声,再加上沉沉暗夜,正给我们逃命创造了条件。
冲出王庭一口气奔出十余里,果见一小片杨树林,连人带马躲进去,这才有空儿长出一口气。
一屁股坐到地上,觉得浑身无力,黑暗中晏七行忽地闷哼一声,我吃惊地问:“受伤了?”
晏七行缓缓坐下来,说:“旧伤。”
我想起来,一定是临行前遇刺那天的旧患,今天用力过度作口崩裂开了。从衣襟上撕下一圈布条,为他简单地包扎上,他说:“刚才你也受伤了。”
我笑了笑说:“那点小伤没事。”
其实那才不是小伤,现在伤口还痛得要命,但我知道用不了几个时辰,它们就会自动愈合。不过这事可不能让晏七行知道,否则他铁定拿我当怪物看。
我想起玉佩,问道:“玉佩还在吗?”
晏七行说声“在”,沉吟一会儿,又说:“我总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其一,军臣单于明知有事将发生,却并未作任何军事布署,结果令自己丧命;其二,我派去的士兵明明听到下毒之事,结果却并无动静;其三,暗中杀害军臣单于之人究竟是受何人所使?”
我想了想说:“算了,别想那么多了,玉佩拿回来了,中行说死了,军臣单于也死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又逃出来了,所以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关我事,他们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才好呢,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其实我想得更多,想得更狠,只是我不想跟他说,甚至不想对自己说。
晏七行侧身坐到我身边,缓声道:“你究竟是何等样人?时而笑语晏晏令人如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