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症?”他的沉默让我不安,莫不是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偶患微恙而已。”他安抚着我。“待回到寿春,必定请遍天下名医为你诊治。”
“不是有扶雍吗?”我随口说道。“去辟谷找他就可以了。”
刘璧搂着我的手一紧,问道:“你记得他?”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兼私人医生?”我自豪地炫耀着。“只要我有事,他一定随传随到。”
刘璧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阴阳怪气地说:“好,我一定差人去请。”
话说到这儿,奔跑中的马车毫无预警地突然停了下来。
我感觉到刘璧的心“嗵”地剧跳一下,沉声问道:“何事?”
外面传来郭解的声音:“前方有人拦路。”
刘璧忽地伸嘴过来,在我颊上蜻蜓点水般地一吻,说:“你留在车内,我去去就来。”
我就势拉着他的手,关切地嘱咐道:“小心。”
刘璧下车,我忐忑不安地呆坐在车内细听外面的动静。寂静的夜里,外面说话的声音分外清晰。
“阁下何方神圣?为何阻我去路?”是刘璧。
“交出刘丹。”来人是个男的,声音低沉却极富磁性,很是动听。直截了当提出要求,沉稳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权威。这个声音,嗯……很熟悉。
“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刘璧语声冰冷,隐含怒气,“呛啷”,宝剑出鞘。
郭解说道:“公子,他便是直指绣衣使者晏七行晏大人。”
晏七行?
我心中一动,伸手掀开帘布向外看,只见郭解手持火把,借着火光看见对面只有一人一骑,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年青人,青衣大氅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因为距离远的缘故,只感觉人长得蛮有型,跨下一匹神骏之极的白马,背后背着柄长剑,气势逼人。
刘璧似乎也怔住,峨顷哂然一笑说:“区区小事,居然要劳驾晏大人亲自出马。看来阿丹这次祸果真闯得不小。”说话间似乎对他颇为忌惮。
晏七行显然没心情废话,再度重申来意:“交出刘丹。”
我在车里听得真切,
这家伙是来“抓”我的。因为闯了祸吗?好象有这么码事儿,是什么来着?搜索数据库,没有相关资料。慢着……数据库?是什么东西?
外面打斗声音很热闹,心痒痒的想出去观战,拿了件厚厚的外袍披到身上,伸手去系领子上的丝绦,于是摸到了一个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