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晓得,我们就聊会天,说了几句话。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在府中,我也没认识人,能跟谁说起。”杨峻洒然一下,手一挥,“放心,放心”
说罢,自己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读了起来。
焦大宝见杨峻又看起书来,也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杨峻刚才的释义。
杨峻眼角瞥了一下焦大宝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接下来,杨峻隔三差五就碰到焦大宝。要么在白廊,要么在马场,有时又在府中角落,而且每次都是四下无人之际。
每当这个时候,焦大宝就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总是有几句莫名其妙的字,诸如:
“一吸便提,气气归脐”
“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
......
零零散散,毫无顺序,字数却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一行字,到后来有一页纸,两页纸。
每每如此,杨峻总是一脸疑惑,又耐心地跟焦大宝解释一番,同时语重心长告诉他,若要读书明理,最好从简单一些的东西学起,必然《三字歌》或者《训蒙三册》等,而且要系统读,不要零碎。
但那焦大宝不为所动,杨峻见罢,也只能随他去。
如此过了大半年,这一日,杨望庭突然跟杨峻说道,“最近伙房出事了,有个叫做焦大宝的伙夫将掌管伙房的管家打死,现在畏罪潜逃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把人给打死了?”
“听说那管家日常总是找那焦大宝的茬,隔三差五找他麻烦,让他工钱屡屡被罚没,这一次看样子是将焦大宝欺辱够呛,焦大宝发了狂,拿刀把他给砍死了。”
“啊,那焦大宝潜逃了,那他父母妻儿岂不是要遭殃了?”
“他离群索居,哪来的父母妻儿?”
“什么?他不是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吗?”杨峻惊道。
“没有。他老母亲前年就过世了,光棍一个。要知道那被砍死的管家,是个开了四脉的开脉境修士,哪曾想竟被那焦大宝一刀给砍死了,看样子这焦大宝也是个修士。现在府里正在追查这他功法从何而来。”
杨望庭摇了摇头说,“要是被发现私自偷学府内功法,那江府必将追杀到底了。还有,这个月我要出趟远门,到五原去相马。你这段时间没事就呆在马场,哪都不要去。若碰到什么大事,你可以到东苑去找大管家曹锟,我跟他还算熟稔。”
杨望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