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起来,照顾我饮食起居,又指导我修行,看顾我生活,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您怎么可能死了,我朝夕相处的师傅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死人。”肥哥的问话是疑惑,不信,也是在否决老道将要或者说一直在告诉他的事实。
老道摇了摇头说道:“少主,您错了,我们没有朝夕相处。”
没有朝夕相处几个字瞬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落在肥哥心中,以至于肥哥都忽略了老道现在称呼他为少主,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他们确实没有朝夕相处,因为除了今天之外,老道从来不允许他在夜晚进入他的房间。
“难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老道,想从他的眼里看出否定,但是许阙枯瘦的脸上毫无波澜。
“没错,我们许家便是所谓的葬之一脉,一个和死神打交道的修行脉传,等你得了传承就会明白。当年我大限将至,却未能完成家主嘱托,自觉无颜下黄泉面见先辈,于是动用家族秘法——肉身葬,将自己葬在自我的肉身里,以肉体为坟冢,以面容为墓碑,以灵台为棺木,祭黄天后土,生葬灵魂于其中,以此躲避黑白无常索魂而不入地府。只是这样便如你所见,每天夜里必须将身上死气全力收入到自己的灵台中。本来以我的能力堪堪能使动这门道法,根本无法坚持这么久,所幸有家主给与的几件重宝,我虽没有资格运使,却将其作为陪葬,镇压在灵台棺木里,以至于可以不断收摄死气坚持到这一天。万幸,我终于坚持到了这一天!”说着许阙老道的脸上生出一摸笑意。
一旁的肥哥却是想到他的师傅死后,为了自己而不得安息,不得转生,甚至有可能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失声痛哭起来,又想到他先前说以后不会了,而且今天已经到了深夜,许阙却没有收摄死气,肥哥知道他或许要彻底离开人世了,悲凉之感遍布全身,于是痛哭着喊到:“师傅,您快继续镇压死气,徒儿帮您一起,一定可以镇压住的,我们一定可以的。”
“少主乃是葬之一脉的传承之人,老奴不配作为少主师傅,还请叫我许阙就好。”在肥哥声嘶力竭的哭喊里,许阙却如此说道。在肥哥的印象中,许阙向来为人刻板,守规守矩,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才能一直坚持下来。
所以虽然肥哥一直拿他当师傅,但他此刻依然坚持着强调彼此身份,他是告诉肥哥,也是在告诉自己克制心中的温情,不要为此坏了规矩。
“不,不,师傅就是师傅,您以命护我,却要我以奴仆待之,若我果真如此,岂非禽兽不如。师傅您还是快和我一起镇压死气吧。”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