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又被称作平旦,日旦。是一夜之中,小老百姓们睡的最踏实,最安稳的时候。再过一个时辰,天会初亮,人们才陆陆续续的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一天的活计。
可在青螺山中,寅时刚过,便有两个少年收起了困意,准备慢慢的朝山顶摸去。
王富贵嘴中连连打着哈欠,显然方才二人轮流半个时辰的小憩,对他来说还有些意犹未尽。
一旁的墨世平也跟着打了几个哈欠,不过他倒是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以往在大鳖山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他也差不多该醒了。
王富贵忽然想到了一件趣事,便主动开口说道:“哎,墨世平,我以前听老人讲过,说这个打哈欠其实是会传染的,一个人打了哈欠,旁边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着打哈欠。这么一看,还真有几分道理呢。”
墨世平挠了挠脑袋,想了想,确实,自己方才明明是不困的,却也不自觉的跟在王富贵后头打了哈欠,奇了怪哉。
不过,二人自然不会真的深究这个问题,权当是用来驱散困意的玩笑罢了。
墨世平和王富贵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先行商量了一番。王富贵和墨世平一致觉得,要是沿着御灵宗修建的青石板山路上山的话,过于明目张胆了,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伺机而动。而且他们现在的积分还算高,不需要以身犯险,只需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即可。
因此,二人决定沿着第一次登山的小道上去,等到了接近山顶的开阔位置,天也差不多该亮了,到时候也是抢夺积分最激烈的时候。
于是,墨世平和王富贵各自折了一根结实的树枝当做了登山杖,开始沿着陡坡上山了。
没走一会,走在前方的墨世平忽然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登山杖触到了一个小坑洼,而且这个坑洼还恰好被散落的树叶遮蔽住了,不易察觉。
墨世平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拨开遮掩的树叶,仔细勘察了一番这个小坑洼,确定了这不是天然形成的坑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富贵自然也是上前查看,他脸色有些古怪,这个熟悉的坑洼怎么看怎么像之前自己挖坑害人的陷阱。
王富贵挠了挠脑袋,神情有些不自在,颇为心虚的说道:“不会是我之前挖的坑吧?这么巧又遇着了?”
墨世平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摇了摇脑袋,轻声答道:“不是,我们之前登山时走的并不是这里。想必是另有其人,想到了和你一样的法子坑人。总之,我们小心为上,说不定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