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们点破了这一点,他才会去请县老爷出来。若是我们许久没能点破,怕是这杯碧螺春就算作送我们的践行之礼了。这大概也算一种...筛选手段?”
墨世平点了点头,韩霜成所言和他猜想的差不离太多。自称一境的老师爷招呼他们,本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可一路上走来时,老师爷故意流露出的呼吸节奏,和步伐神韵,无疑是在透露自己也是修士这一点,这就有些琢磨的意思了。而王富贵尚未踏足武人一境,瞧不出这些,有了那番猜疑也是正常。
王富贵哼哼了一声,也不好反驳,烦躁之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咂咂嘴,只觉得被韩霜成吹得天花乱坠的碧螺春茶也不过尔尔,无甚特别之处。
韩霜成见状,故作一脸心痛之色,叹了口气:“王师弟真是暴殄天物,硬是将一两银子一杯的洞庭碧螺春喝成了一文钱一杯的大麦茶。”
王富贵闻言,直皱眉头,他听着这一两银子一杯似乎有些耳熟,当下细细一回忆,顿时脸就一黑。
“姓韩的,你昨天是不是又要了一壶那啥一两银子一口的招牌酒?”王富贵想起来了,昨天自己有些醉意后,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王师弟说的可是竹叶青?确实是有那么回事,贵了点,十两银子一壶。不过那滋味简直是酒中一绝,和烧刀子比起来天差地别呢。”韩霜成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笑眯眯的望着面色愈发难堪的王富贵。
王富贵气的咬紧了牙齿,心里琢磨着这抠抠搜搜的韩霜成肯定是早就打好了算盘,让他多喝了几口不值几文钱的烧刀子醉了后,又悄悄要了一壶竹叶青自酌自饮。
韩霜成似乎是看穿了王富贵的小心思,当下一脸无辜的辩解道:“王师弟可不要冤枉好人呐。昨儿那壶烧刀子可是王师弟自个儿喝了个精光,韩某可没有劝酒。”
王富贵想了想,好像是那么的回事,但心里头却更憋屈了。
一旁的墨世平神情无奈的瞧着这二人,微微叹了口气。王富贵每次和韩霜成吵吵都占不到上风,而且韩霜成总是说的有理有据,让王富贵吃了哑巴亏,有气撒不出。
就在这时,老师爷领着头戴乌纱黑帽,着一身墨绿官服的县老爷来了。
县老爷岁数不大,约莫刚过半百。他抖了抖绣有两只精巧黄鹂的袖袍,主动朝着三人微微抱拳致意,笑道:“三位小仙师久等了,在下正是任职猿啼镇的县官冯进范。”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县老爷主动放下身段,韩霜成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