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酒足饭饱的五人自“快活林”踱步而出,迎面便遇着了一身“富贵逼人”的齐瑞龙,正笑眯眯的在酒馆外候着他们。
“老爹?”齐清风讶异的轻呼一声,随后面色欣喜,上前一小步,扬起拳头,结结实实的锤向齐瑞龙的肩头,“肯定早就来了,故意磨蹭现在才现身,赏你一拳。”
齐瑞龙挨了那一拳,眼珠子一转,立马倒吸一口凉气,神情吃痛,踉跄着后退了两三步,这才一晃身形,稳住了脚跟,抖抖袖袍,连声夸赞道:“这位少侠果然功夫了得,厉害的很哩。再过几年,爹便要吃不住你一拳喽。”
齐泽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见过...家主。”原本他想说见过师尊,可一想到齐清风的小心思,便故意临时改口,唤了声家主。
齐瑞龙应了一声,瞥了眼齐泽,笑道:“晴...清风性子顽皮,这一路以来,倒是有劳你费心了。”
齐泽连忙诚惶诚恐的答道:“分内之事,无足挂齿。”
王富贵还残有些酒意醺头,见平日里一脸生人勿近的齐泽这般战战兢兢,难免多打量了两眼齐瑞龙,随后扭头对一旁的墨世平小声嘀咕道:“瞧瞧,齐清风的老爹肯定富的流油哩。腰间别着的那老大一块玉,好家伙,晃的我心痒痒,真想扯下来佩自个儿腰间。这不就是李发财兄弟常说的,待宰的肥羊,还老肥老肥了!”
起初语调还算轻声,可越说到后面,嗓音越高,尤其是最后那句“肥羊”,都快喊出来了。
墨世平面色尴尬的扯了把王富贵的袖袍,示意他莫要胡言乱语,随后转头冲齐瑞龙赔笑道:“我兄弟酒喝多了,上头,净说些胡话,齐前辈可千万不要当真了。”
王富贵也还算有些清醒,自知说漏了嘴,当下连忙朝着齐瑞龙抱拳赔礼,讪讪一笑。
不曾想齐瑞龙一点儿也不介意,反倒笑眯眯的说道:“无妨嘛。少年郎喝点酒就该一吐为快,有啥便说啥。莫要像我们这些粗糙汉子,喝些酒反倒愈发沉默,酒入愁肠,却愁更愁。不过,人至中年,能滋润这干涸疲惫身躯的,也只有酒了,多少还是得喝点的。”
王富贵连连点头,觉得此番道理妙哉,不亚于先前齐清风讲的“馋姑娘”的道理。于是,王富贵瞧着齐瑞龙愈发顺眼,到最后,憋了四个字,“同道中人!”
齐泽闻言,下意识的皱起眉梢。在他看来,王富贵说的这四个字,是大不敬。武人一境和问仙十一境,云泥之别,岂有同道可言?
不料,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