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腿,多半是要老实挨揍了。
而王富贵更担忧的是,若是遇上了那秦桥远,或者林氏两兄弟,他可不想窝窝囊囊的输了。不过王富贵心里也清楚,不说林氏两兄弟,单是秦桥远的底子,便比自个儿好出太多,同境之争,怕是很难取胜。
墨世平瞧着王富贵难堪的面色,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修行如练拳,需日积月累,一步一个脚印,慢火细熬,急不得的。身体底子也是一点点磨砺而出,不可能一蹴而就。尽管王富贵近月来已经服食了诸多增补气力的草药,但与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秦桥远和林氏两兄弟比较,还是差多了。
“这一次打不过也没事,不丢人。人一境输了,还可以在二境,三境乃至磐石境找回场子。宇文澈水的修行之心就很不错,拳头输了,心里却不输。我也不敢说下一次碰上了他,还能打赢。修行最不缺的就是变数二字,更何况,你可是掌门宋疆的弟子,以后的修行之路可长着呢。”墨世平想了想,轻声宽慰道。
王富贵摇摇头,轻叹一声,“输给别人倒无妨,认了。但输给那秦桥远,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墨世平点点头,轻声道:“嗯,秦桥远曾算计过你,输给他确实心里不是滋味。”
不曾想,王富贵又摇了摇头,沉声道:“他算计我,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的。当初,我拿了入宗试炼第一名,名不正自然言不顺,惹来些非议,也正常。但是,我最讨厌的是,他瞧我的眼神,那种高高在上,打心眼儿里鄙夷的眼神。虽然他不曾明言,但他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无声的讥讽,穿着劣布麻衣的泥腿子,也配和他争?所以,我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一拳砸他脸上,砸到泥地里,让他也尝尝,泥巴的滋味。”
还有些话,王富贵没有说。当初,害死她妹妹的吴家小少爷,瞧他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分明是施害者,却理直气壮的像是受害者。在这种人眼里,似乎王富贵和他妹妹王紫朦,便该吃亏,便该倒霉,便该死。
王富贵一次次的想着,这些自诩高人一等之人,为何就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昧着良心?王富贵记得,墨世平说过那么一句话,占着理的时候,便寸步不让。那这种令他深恶痛绝之人,王富贵又岂会允许自己,输给他们?一次也不行,死也不行。
墨世平闻言,轻叹了一声,这一回是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自幼与王富贵的生活相似,但二人的成长经历却相差颇大。因此,墨世平很难做到随意开口宽慰他,不知人苦,莫劝人善,冒昧的开口反而适得其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