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风说的那句“人生贵适意,在环境许可的时候不妨稍为放肆一点”,墨世平听进了耳朵,记进了心里。如今,要是秦桥远再挑衅,那墨世平可不会像上次遇见时那般,只是轻描淡写的走开。宗门可是有规矩,双方有冲突,只能在演武场切磋,此地不正是演武场么,倒是巧的很哩。
自己既无过错,对方又主动挑衅,揪着不放,这时候不就是大爷爷口中的,自个儿占着理的时候,那便一步也不能退了。墨世平心里很清楚,退一步,自己会失望,大爷爷更会失望。而且,日后的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迈回这一步。有些错的事情,一次也不能尝试。这已不是逾矩,而是折了心中的戒尺,坏了底线。
不远处,林睿哲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墨世平与王富贵。秦桥远瞧见了那二人打拳,观摩了片刻,讥笑道:“不过是粗劣的形意拳罢了,也值得练得如此认真?哎,不过也情有可原,出身低微,自然得不到厉害的武技功法。侥幸习得了形意拳,便和捡着了稀罕宝贝一样,当做救命稻草一般,揪住不撒手,希冀能借此拉近与我等之间的差距,可笑至极。”
林睿哲正在专心打拳,听闻了秦桥远这番话,斜瞥他一眼,嗤笑一声,并未搭理。林睿哲内心冷笑,这秦桥远必然没有与那墨世平打斗过,或者没瞧过墨世平与他人打斗,又或者瞧见了却没瞧出名堂。不过,林睿哲也没好心到提醒秦桥远一声,说自己曾与墨世平交过手,还被一招诡蛇冲拳打输了。这是丢人的事儿,按他与秦桥远的交情,还远未到能如此交心的地步。因此,秦桥远愿意轻视便轻视,最后吃苦头的还不是他自个儿。
反倒是那身材魁梧的林睿明,犹豫了片刻后,沉声提醒道:“秦兄弟,这墨世平二人所打的形意拳,可和一般的形意拳有所不同,无论是出拳的力道还是速度,皆是要远胜一筹,古怪的很。”
秦桥远笑着摇头,不以为意道:“再厉害不还是形意拳?墨世平暂且不去说他,能打赢宇文澈水,我自然斗不过,到时候还是交由林兄弟解决。不过这王富贵嘛,便是他向墨世平学了几招又如何,我自问对上他稳操胜券,出不了意外。”说罢,秦桥远朝林睿哲拱拱手,抱拳示意,届时宗门试炼,还得依附着他,毕竟林睿哲前几天又破一境,跻身武人二境。
林睿哲一挑眉梢,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算是回应了。总算这个秦桥远没有太过夜郎自大,还知道招惹不得墨世平。
“届时,还是得仰仗林兄。”秦桥远面色平静,又是笑着抱拳。不过他内心却愤懑不已,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