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垂头丧气啊,无法形容,尴尬我倒没觉着(关键是尴尬的事我经历得太多了,早已麻木了吧)。既然不是,那么再等。不过,我也有点恼怒,真是无天理呀,云穿红色风衣,你们也穿红色风衣,趁什么热闹,这不是故意让我为难,让我出丑吗?等着等着,我感觉有叫声,我奇怪地四处看看,才发现是我肚子叫的,我苦笑了一声,老兄啊,让你受连累了,今晚若能等到云,我让你吃山珍海味去;如果等不到,对不起,还是方便面(其实我这两天就在吃泡面)。夜色越来越浓,广场上的灯火越来越亮。我看了看表,已经晚上8点了,我像是屁股扎了一下,猛地拿起鲜花就跑,云不可能在火车站出现,她却可能在电脑上出现。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头发蓬松,胡茬很长,形象萎靡不振。可是他的两眼却像野兽的眼睛一样发光,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这个人就是我。我已经在网上苦苦寻找云一星期了,她仍是杳无音信,宛如在人世间消失一般。我揉揉双眼,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又是十点了。尽管我很坚强,有着强大的自信,可是事实很残酷,云真的如她所说离去了,怀着对我的不满和愤慨。我的双眼呆呆地看着屏幕,但又好像是穿过屏幕看着更远的地方,我应该清醒清醒,她离我越来越远,遥不可及了。不能再像个只知幻想的傻瓜了,我告诉自己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到键盘上。这个在键盘上开始的故事,又在键盘上结束了。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和她网聊时,一再说她不是玫兰,却自认是艾希礼的事来。天哪,自己真是太傻了,明明知道艾希礼只能和玫兰结合,和斯嘉没有可能。莫非,这,也是一种天意?
一个星期没有干工作的后果,就是被经理大骂。现在,朱经理就拍着桌子骂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这儿不是收容所,也管不得你的喜怒哀乐,你抓紧把活给我干了。”我麻木地看着他,待他讲完,就对他说:“经理,我可以走了吗?”朱经理听过,更是咆哮如雷:“好,我刚才说的话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成耳旁风了,不想干活就请走人!”我呆呆地,仍用那种半死不活的语调说:“让我走我就走。”朱经理突然张口结舌起来,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他好像一时之间无法下台(我还真是公司的顶梁柱,用经理的话说,经理可以缺,我不能缺),又不好再说些什么。正在这时,高经理进来了。
高经理先是命令朱经理先离开,然后转头用温和的口气对我说:“不要生他的气,他这人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