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亮光透了进来,林子渊眨了眨眼睛,刚刚适应光线的眼睛有些刺痛,有眼泪润湿了眼球,使劲的眨了眨,眯着眼,可以看见啦!眼睛没有瞎掉!只是看东西有些雾蒙蒙的,这是小问题!太好啦!太好啦!可以看见啦!啦啦啦!林子渊感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一个少女坐在旁边,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清秀,很耐看,有些朦胧的眼光看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给人一些遐想——有没有盖脸沙(就是雀斑)?是不是鹰眼勾勾鼻?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头发有些散乱,在脑后用红头绳散散的扎了个麻雀尾巴,整个人显得很干练。灰衣灰裤,带大襟的上衣上打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衣裤上好似粘了些湿泥,染了些青草的绿汁,在膝盖、胳膊肘这些活动的地方,一块一块的,这更显得这身衣裤的干净。
等等!不对!带大襟的灰色上衣?不对,现在的小女孩哪有穿这个的?农村八九十岁的老太太才穿!这是闹的哪一出,演戏吗?
少女拿着布条的手微微顿在半空:“你醒啦!能看见我啦?”声音里很是惊喜,还带着放下担忧的尾音,放下手中的布条,又拿手在林子渊的眼前晃了又晃。
“哈!总算是醒了!没让我大老远的白白的把你背到这来,可把我累的够呛!你再不醒啊,坟地都给你准备好啦。”少女说话爽快、响亮,没有丝毫的避讳:“慢点,慢点,我扶你起来!”
林子渊感觉整个身子像节老朽的树干,卡拉卡拉响,生硬而酸涩,好像随时都会断掉。在少女的搀扶下,林子渊坐了起来,身上那婆婆丁混合着其他东西的草药渣滓,带着坏死的皮肤噼里啪啦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新皮肤,白白嫩嫩的,一阵风吹来,凉凉的痒。不过林子渊没有心情注意到这些。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种怪异:这是一个小山洞,在一片小山崖下,自然形成,略微有些人工整理的痕迹,自己躺在山洞的最里端,身下铺着一层厚厚的铺草;有限的几件生活用具,一只碗放在一截木桩子上,两个煮汤用的陶罐,熏得黑黑的,没有现代器皿上的花花绿绿、白白亮亮,就是丑丑的两个大肚容器,有点萌。其中一个有浓香的热气传来,另一个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这里不像有人长住的样子。
斜靠着放了一张弓,做工粗糙,弓身上依旧有凸凸凹凹粗加工后的疤痕,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整张弓磨得油亮,看起来主人经常使用它;洞口有一堆白白黑黑的灰,艾草驱蚊留下的吧?旁边还放着一些柳树枝,上面有青绿色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