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一首岳飞的《满江红》,林子渊吼得慷慨激昂。
那李均贤微一迟疑,提笔就写,开头几字略显生疏,这是大半年没握笔的缘故。受林子渊感染,越写越顺畅,激情运于笔中,一时间龙飞凤舞。整首词跃然纸上!
“好好好!”李均贤红光满面,大声夸赞,不知是夸林子渊吼的好,还是赞自己的字写得好。
“还有哪,接着来…”林子渊白了这得意忘形的李秀才一眼,张口就来:“大地沉沦数百秋,烽烟滚滚血横流,伤心细数当年事,同种何人雪耻仇?中华涂炭三百载,七尺男儿枭寇首…”林子渊连修带改,将陈天华的《警世钟》里的诗句搬了过来。
“好!好一首《满江红》,好一个七尺男儿枭寇首!”叫好声自窗外传来,显然是在外面听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一位老人家在家丁的搀扶下,跨进书房的门:“愚儿,疯疯癫癫数月,今有先生前来点化,你还不能顿悟吗?”
来人已年过花甲,留着花白的胡须,穿着甚是得体。虽一脸的病容,却声音洪亮,精神很好。李老太爷到了。林子渊赶紧过来见礼。
“龙行虎步,好一位少年豪侠!”李老爷子回礼,转头又看巧云:“嗯,不错,不错!巾帼不让须眉啊!”巧云福身相谢。
李均贤愣怔了片刻,掷笔于地,俯身大礼参拜:“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弟子愚钝,让恩师见笑了!”
“李兄切莫如此,在下林子渊,才疏学浅,当不起李兄这一拜!”林子渊随着父子俩拽起文来,心里却被自己恶心的要死,装什么大尾巴鹰啊:“再者,李兄较子渊年长,理应子渊向李兄行礼才是。”
“无妨无妨,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当的起这一拜。犬子有幸,能得林小兄弟点醒,是他莫大的福分。老夫在这里谢过啦!”
“哪里哪里,方才子渊出手打了李兄在前,望老先生不要怪罪…哪有儿子被打,老子躬身相谢的道理?”拽不下去啦,只好插科打诨,把话题扯开。
李老太爷哈哈大笑,方才听的下人来报,家里有强人持枪闯入!李老爷子气了个仰倒:李家书香门第,大白天的遭强人硬闯,读书人受尽粗人欺凌,李家名声毁于一旦!
转又听得自己的小儿子,疯病被那强人治好了,将信将疑,这才尾随来到书房外,才听得那强人文采激昂,一番高论下来,不禁点头称赞。
自己的儿子疯病全无,且能受高人点化,如能继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