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郭大海和三个老矿工带着,向着工作面疾走。
大巷修的极其简陋,只有简单的支护,时不时的,有松了的土石自支板缝隙中滑落下来,令人毛骨悚然。两侧墙壁上稀稀落落的挂着昏暗的灯,有和没有几乎没区别。巷道又窄又矮,众人只能略略弓身低头,这才能往前走。
和后世的矿井差的没边了,怪不得老是出事故,但凡能在上头混一口吃的。谁愿意跑到下边来钻老鼠洞!林子渊一边走一边感叹,真不是活人呆的地啊!
在巷道里,一会上山一会下山,众人心里焦急,每个人都赶得气喘吁吁。隐隐听到打钎吆喝的声音了,快到工作面了。巷道里的水越来越多,非常的难走。
林子渊突然感觉到不对:“谁?”手里的矿灯向后扫去。
“林大哥,别照!别照!是我...”是李淑贤的声音,这丫头穿着旷工的黑棉衣棉裤。脚上的鞋有些大,脚丫子在鞋里来回的滑动。她在矿车上已经悄悄的换上衣服了。
“哎呀!你咋跟来了?谁批准你下来的?这不是胡闹吗?”林子渊气的已经不知道该咋生气了,心里却升起了感动:她说要给巧云娟子她们解释,原来是这么解释的啊!
“没人让我下来,我自己来的,哥,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不要赶我走...”
“唉!都到这儿了,我能赶你到哪去?跟紧了我,别掉队了!怎么矿灯也不开...”李淑贤怀里抱着矿灯,灯头在身前耷拉着,晃来晃去的。
林子渊替她打开灯,把灯头挂在矿帽的勾上,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就拉着她的手向前走。李淑贤高兴了,乖乖的让林子渊牵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迈。
掘进工作面到了,高夫曼坐在一边,手里握着一个银质的大酒壶,喝一口酒就骂一声,咋咋呼呼的胡乱指挥一气。
林子渊几步抢过去,伸手把他提了起来:“高夫曼,你个畜生!不是让你停工了吗?你咋又带人下来?自己想死我不拦着,莫拉上这些可怜人给你垫背!”林子渊气疯了,伸手就要扇高夫曼的耳光。
高夫曼踢腾着腿,一边用手招架林子渊的巴掌,一边连声大叫:“林!你这个野蛮人!快放我下来!办公室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你怎么还来?上去我就告诉张经理,好好收拾你这个野蛮人!你快放我下来...”
众人过来拉开了二人,林子渊不住地跳脚:“要告随你去告!有命出去再说吧!我今儿个非得打死你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