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长庚叔家被抢了?”满三汉一下子愣住了!
“咋回子事?什么人抢的?山上不是安排了巡夜的人手吗?咋还出了事?”满三汉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人这么大胆,这不明显的不把他满三汉放在眼里嘛!
“这不天都要放亮了,巡夜队的人守了一宿了,觉得没啥子事,就回去睡觉去了...天都快亮了...”
周祥满脸的焦急,当家的气性大,守夜的那帮子人可有得受了:“听周遭的邻里人说,来人都带着家伙,长的短的都有,嘴里一个劲的嚷嚷着马王山如何如何,是马王山姓林的干的?”
“不能啊,不是说,马王山上的林当家的不是码子,手下都是李家洼的人吗?再说了,咱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从未结下过啥梁子,那姓林的凭啥过来抢咱的人?”满三汉放下手里的农具,随手抽出了旱烟袋。
“说起梁子...倒不是没有,当家的你忘啦?年前的几天,三当家的红丫头,捉了三个来咱山上的汉子,审了半天没问出个屁来,最后关了一夜,扒光了衣裳撵下山去了,据后来咱安排在山下的眼线说,好像就是马王山的人!
你说说,那姓林的倒也沉得住气,现在才把这事翻出来...哎呀!这当口哪有功夫想这个!抢人的在小半个时辰前动的手,现在人应该还在半道上,咱得想法子赶紧追回来那!男女老少十几口子人...”周祥急的团团转。
“对头!老周,你赶紧的去召集二当家、三当家的,让她们整齐了队伍,带好家伙事,到我院子里头集合!”满三汉也来不及抽烟了,急忙对自己的军师下了令,周祥转头急火火的走了。
熊耳山上也没有什么聚义厅、会议厅什么的,有事全在满三汉家里头说话。照他的话说,咱又不是码子,搞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干啥?
不多会儿,两个当家的带着人马匆匆赶来了。二当家的是满三汉的姑姑,满二姑,四十多岁的人了,很泼,原本嫁到熊耳山山南边的二道河去了,丈夫死了,公婆不待见她,就回熊耳山娘家过日子,手里头很有两下子,一般的大老爷们都怕她。
前几年各村合了股,搬到熊耳山上来,满三汉让她做了二当家,管着二道河几个村子里的人。
三当家的就是满山红,满三汉他大伯家的妹妹。这丫头,今年十六了,和她姑姑一个德行,野的没边了,手上有功夫,枪法又好。合村那会,三当家的位子让她给抢去了。她喜欢穿一身的红色碎花衣裤,倒和她的名字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