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破落的居民楼,一道贴贴撞撞的身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入。
醉酒的年轻人脸上的潮红褪去不少,眼中的迷离与茫然逐渐被一丝清明所取代。
上楼的过程中,“咳咳!”年轻人干咳两句,才发现嗓子有些嘶哑,脸上顿时浮现出无奈的苦笑。
他彻彻底底醉了一回,已全然不记得刚才的醉酒时发生的事了,只记得自己喝醉,然后莫名其妙回到家,至于其中的一些插曲,包括他一路歌唱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很久没有放纵自己一回,现在,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身心轻松不少。
“但这头不好受啊,还有我这全身,怎么莫名的有些酸痛。”年轻人晃晃脑袋,不再思考自己到底怎么回事,随后径直走进家门。
家里只是简单的摆着一些家具,至于衣物之类的则到处都是,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扫了。他一个人生活着,在起居方面很是随意。
夜色正浓,月光如水,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月光歪歪斜斜地倾倒在这坪小房间里,伴随着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月与水的结合,为这房间渲染了几分宁静柔美。
一道高大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之中,柔和的光线扑洒在男人的脸上,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使得刚才的醉鬼一改全貌,显得那么成熟,那么神秘。
年轻人半躺在床头,明月清辉中,他的身影竟显得有些孤独。
一双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种难言的忧伤在他眼中蔓延,他颤巍巍的从枕头下取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照片中,一个小男孩坐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肩膀上,背后是茫茫的沙漠,透过照片,清楚地可以看到小男孩稚嫩的笑容和中年汉子和蔼可亲的微笑。照片的背后,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大字,“弓长青与何大叔。”
没错,照片中的小男孩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弓长青,而那个中年汉子就是弓长青至亲至爱之人,何大叔。
弓长青的童年是悲惨的,他是个弃儿,在他犹存的儿时记忆中,每天端着一个破旧的大碗,伸出一双黑乎乎的小手,向世人乞讨。
那个社会是冷漠的,白眼、歧视、辱骂已是家常便饭,甚至有时候,他为了食物,被狗追咬,支持他活下去的是生存的本能。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宽厚的手掌,粗糙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说:“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懵懵懂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