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起来,“还行吧,不会变通还不得让你打死?”
“得了吧你!赶紧起来,让犯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爬不起来了,领导下手太狠了”
“那你趴着吧,我先走了,你晚上警醒点,院子里扒的那个大坑还没填上呢?”
咣当一声门响,王哥走了。
我应了一声翻身躺下。王哥是我们领导,文艺青年的样子纯粹就是伪装,里面全是**裸的无耻和暴力。虽然是我们监区的一把手,但没大没小的很有意思,我们也乐意和他玩,没事就互相偷袭来两动。
打开电视,倒腾着换台。监控里面,犯人们正在学习,小板凳上坐了一排排,学习委员在那晃来晃去,我很努力的把光头数了一遍,还是那个数。
丢下遥控器,我站起身走到窗口。
院子里很亮,没有一个人。每天晚上院子里的空旷安静和楼里的火爆人气都让我感觉很奇妙,就在这一墙之隔,便是两个世界,每天早上监舍大门破开的那一刹那,这两个世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值班室在三楼,整个监舍广场都在我的视线之下。我们监狱的犯人是集中关押的,三千多人,一到晚上就集中在这个200多亩的大院里。六栋监舍楼依墙环绕,中间围出个个广场,狱墙有六米高,为了防止犯人越狱,监舍楼离墙得有十米远,就比狱墙高一层。
我把手撑在窗户的铁栏杆朝外看,整个大院都被看着楼顶的白光射灯照的雪亮,和狱墙上黄色的射灯相映成趣,西边影影绰绰的杵着个雕塑,雕塑东边是一颗巨大的雪松,西边就是王哥说的那个坑。
这个坑直径得有五米左右,一边整整齐齐摆着一排地砖,一边是培的板板整整的一坨土。我看这坨土大约估摸了一下,这个坑要是保持这个口径的话,怕得有六七米深。
要说好好地为什么挖这个坑,这可说来话长。那地方原本也是个树坑,下面是泥土,表面铺了一层细沙,跟别的树坑没什么两样。可问题就是种的树从来没活过!单位里打药、施肥、挂吊瓶什么招都试过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别的树都长得老高了,这个坑里的的小树苗一茬茬的就干在地上。
这次不知道是哪位领导的什么情况,认定了地下肯定有古墓非得要挖开看看。按说这说法也靠谱,古墓一般都有大量的水银什么,土也夯的瓷实,的确是不适合植物生长,很多有经验的盗墓者就会凭这个寻找古墓。
但是这毕竟只是个理论,山里地皮浅,眼瞅着挖到石头底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