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逐渐变得闷热不堪,我开始不停地流汗,大脑也因为缺氧变得晕沉沉的。
息壤遇到汗水却突然活跃起来,在我的身体和壳之间联结起无数的细线,慢慢变粗,更有些朝脸上攀来。我突然明白了刘东西的小龙人造型是怎么回事。
我拼命地挪动身体,不让这些息壤形成更结实的结构,但是破碎的息壤站在我汗湿的身上更加快了生长的速度,不一会工夫竟然长到了胸口处。
小当康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被逼的蹲在我的肩膀上呼呼地喘气。我心中大感荒谬,上次差点在半山腰上被淹死,这回就要在水底下被活埋,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要是在里面继续撑下去就是个死局,死了连尸首都见不到天日,跟那些被封到水泥罐子里的人一样。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赶紧使劲将胳膊挣脱出来,拼命地去掏眼前的皮壳。
壳里的空间太小,我无法用定光剑来挖,所幸这些息壤虽然板结,但是质地仍是硬脆为主,我也曾捶过几天沙袋,此刻毫不犹豫,几拳便掏出个洞来。
内层的结构还有些疏松,外层便有些硬了,大约相当于煤渣的那种硬度。我打了几拳,手上的皮顿时没了,血滴下来又引起息壤一阵疯长,这玩意简直就是个贪婪的魔鬼,不放过一点液体的东西。
我费力地抽出定光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使劲顶住前面的皮壳,用手挡住剑首,拼命地拿头去撞。一柄绝世好剑被我当个凿子使,小当康也像是通人性一样,小腿蹬在我的肩膀上使劲推我的手。
我看它也这么卖力,心中一软,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小东西死在这里,于是凿得更加卖力。
手中一空,定光剑突然失去了阻力,我心中一喜,突然又想到很可能就是水涌进来,实在没什么好喜的,赶忙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小当康有样学样,也跟着吸了一口。
这时候我却不敢拔剑了。假如现在外面是空气还好说,要是还在水中,我一拔剑水肯定就会进来,到时候把里面灌满了,我瞬间就得被息壤活埋,费了半天劲最后还加快了死亡,实在不太划算。
这个时候我就有些患得患失了,水能不能进来,怎样才能避免水进来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绝不是我当时的脑子能想过来的(其实现在也没想过来)。
形势不容我再等,我心一横,手上定光剑一个旋转,便在这层壳上开了个洞。
一股纯氧般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仍是黑暗,还有呼呼地风声从洞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