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来拍到桌子上,“蒋全,你要是觉得你还是个军人,就拿起这把枪,要么杀了我,要么去自己那帮子人里面转一转,把那些狗东西都给我毙了!”
我带的是小阚的格洛克,粉红色的枪身拍在黑色的桌面上,把我的怒气衬得像个笑话。但是这一下子的确是用力太大,号称最安全的枪竟然被震的走了火,把屋角的一盆吊兰打得粉碎,这才算是挽回了一点局面。
蒋全明显是被这枪声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盯着我。我也瞪着他,气势丝毫不弱。僵持了得有一两分钟,他的视线却挪到了那把枪上,眼睛里开始有了一丝笑意。
我觉得自己出丑出大了,之前堆积的气势完全让这把粉色的手枪给泄了出去,心里暗恨自己脑子小,出门带什么不好带这个。
蒋全毫无预兆地站起身,“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请您放心,但是您这把枪太艳,我拿不起来!”
这家伙开头的时候说的还算严肃,但是到最后还是戴上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我装作没有听出来,正色道:“我相信这种错误的想法一定是少数,惩处是必须的,但还是要把握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重点还是开展思想整顿。”
蒋全敬了个礼,“是!”
“你去吧,跟王鸣说一声,等会我叫他。”我口气放缓。
蒋全又敬了个礼,利索的后转出去了。我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却并没有感到压力有什么减轻。墙角处,倾顿在地板上的一丛吊兰,翠意盎然,明媚的和我的心情迥异。
我把地上的弹壳捡起来,无意识的把玩着,心里会想着刚才的谈话。
毫无疑问,这个蒋全是一个好军官,有自尊也明事理,并没有年少得志的张狂。虽然对我个人还没有什么表态,但是对职务上的尊重还是有的,之前的担心可以放下了。向慈把军事和宣传交给我,她的用意我也能够明白,人类社会中最有力量的武器非刀笔莫属,但是交给我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好是另一回事,我还得先把他们磨顺,才能真正的为我所用。
蒋全是个军人,应该还比较容易搞定,但是这个王鸣,我心里才真的是没底。抽屉里面有一份王鸣的资料,这个人五十二岁,国营厂里笔杆子出身,两年时间就当上了办公室主任,干了五年之后调到市里宣教处任宣传二科科长,又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一直熬到处长的位置,到现在这个处长已经干了八年了,是现在唯一一个没有动过的原政府领导。
简单归纳一下,这个人算是少年得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