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之后就一直在留神观察帐棚内的情况,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常诚的腿一直在流血,帐篷地上自然也少不了,而且这些血迹多少有个明显的区域分布,人在屋里活动,总有些地方去的多些有的地方去的少些,这应该就是长城平日活动造成的区别。但是在帐篷的角上却有一些血迹显得很不寻常。
这片地面血迹很少,看来常城很少到那里去,仅有的那一点血迹却都被甩成了长条形,跟其他地方拖拉出来的血迹成了鲜明的对比。
常诚曾说过自己不良于行,平时的行动也非常迟缓,而这种长条形的血迹只有血液呈一定角度撞到地面上的时候才会形成。要造成这种情况,常诚得使劲踢腿才行,靠他那条残腿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我想起常诚曾遭到袭击受伤,却无法想象他上身的伤势能够造成这种痕迹,看来是真的出事了,但究竟是谁干的,我却猜不出来,只是本能地感到我们已经处在了危险之中!
得赶紧脱身,我听着外面封严说话的声音突然提高,小声对李山说:“常诚可能已经死了,咱们得赶紧走!”
李山看了看我,摇摇头,可能是因为腹语不好控制音量的原因,俯身用手指在地上写道,“你走,我留下!”
“不行!他们找不到我你就危险了!”我听着外面说话,心急如焚,心说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
李山摇了摇头,继续写道:“装晕!”
我看了看他,这个方法倒是可行,而且以他现在这个状态确实不适合逃跑,便点了点头,说了句保重转身就走。
帐篷里面想走不难,边看就只有一个门口,但是周围全是用布料,自然拦不住我,定光剑无声地划开一个口子,我听了听外面的声音,迈了出去。
这个帐篷离周围的窝棚都很近,封严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走又看了看,选了个于我划开的口子相反的方向,沿着窝棚的夹道走了。
天色还早,疫人们都在窝棚里睡觉,并没有留意我,只有一些顽皮的孩子,趁着大人睡觉偷偷地玩着一些破烂的玩具。
该往哪里去?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一片窝棚虽然搭建的时间不长,但是各家经营之下,其复杂程度绝不亚于老城区的大杂院。我在各个窝棚之间乱转了半天,也不知道上哪去干什么好。
走了半天也累了,我掏出电话来想给蒋全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却发现这里离城市太远,电话根本就无法接通。其实就在这等到天黑,自己走回去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