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在这地下工事里无处不在的大屏幕。这个监控是在厕所门口的过道,正好能够看到厕所门口的情况。
监控录像的进度已经跳到了王鸣出现的时候,只见他从厕所里跑出来,还打着电话,脸上带着非常慌乱的神情。紧接着,一个穿着长风衣的人追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王鸣笨拙地回身打了一拳,却没有打中,反而被这人手里的刀子劈了一刀。
王鸣中了这一刀也没敢再打,转身就跑除了监控范围。
画面最后定格在王鸣中刀之后的脸上,这个摄像头像素极高还是彩色的,王鸣的大脸几乎站满了整个屏幕,腮上一整块肉耷拉下来,格外狰狞可怖。
我看到他伤成这个样还把制式的电话放在耳边,不禁奇怪问道:“他在给谁打电话?”
“给我!”向慈掏出电话来,摁了两下递给我,果然上面有王鸣的通讯记录。
“当时我正在接你的电话,周围太乱,挂了之后才发现。但是打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没人接了。”向慈解释道。
这就清楚了,王鸣肯定是在厕所中发现了疫人,由于性格的原因没有动手,但还是被疫人发现了,最后也没跑成。按说他这样的性格,遇到这种事情还能跑动就算不错了,想到这家伙在那个时候还能想着给向慈报告情况,我不禁也起了些敬佩之心。
“那把刀是从哪里来的?不是有安检门吗?”我转身看向蒋全。
“是这样!”向慈接过话来,“当时人流实在太大,我们就撤了安检门,先让人进来再说,但是当时也有简单的搜身。”
是这样,我心里琢磨着,这么长的刀可不是随便就能藏住的,再简单的搜身也能搜出来。我了解向慈办事的风格,说是简单的搜身,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录像里面似乎有点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赶紧让回放一遍。
跑出来……转身……中刀!“停!再回放一点。”
屏幕上,那个砍伤王鸣的人在拿出来刀的时候上面就已经沾满了血迹。
“我们也发现了,之后在厕所内却没有发现其他受伤的人!”向慈说。
“没有受伤的人,血是从哪里来的?”我随口问了一句,脑中开始琢磨,疫人的传染似乎是通过体液,王鸣已经被传染了,那刀上的血肯定有问题。
这就有些复杂了,我们都先入为主的认为那砍人的人就是个疫人,却忽视了另一个可能,那砍人的人也可能刚砍了疫人……
不对!我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