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平躺在一堆塑料片和竹席签子里面的时候,最后一颗子弹正好穿过这些杂物从我的脸前划过,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一道炙热的风倾斜的角度。
一群疫人七手八脚把我按住,瞬间搜走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相比于他们推进的速度,效率高的离谱。我没有反抗,只是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和来意。
这是我在越战电影上学的,虽然看起来愚蠢但却非常管用。一个特别强壮的疫人快步走过来一枪托锤到我的头上,剧痛让我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但是听到他跟旁边的人快速吩咐去找封严,我还是感到一丝欣慰。不管怎么说,被砸一枪托要比挨一枪要好得多。
当我被人架着穿过不停前进的疫人见到封严的时候,他正端坐在疫人中央,身上的肌肉油光发亮,如河流中的一块巨石,分开人群。
我用力晃开架着我的疫**步向前,盘腿坐在了封严的对面,眼睛盯着他,没有说话。
身边的疫人还在缓缓前进,并没有人看我们,只有我和封严坐在那里,连刚才加着我的疫人也退去了。
“四安,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封严身上多了不少威严的气息,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我知道这是权力带来的自信,只是不知道这种自信会对我们的谈判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你当然敢杀我,我相信没有什么你不敢干的事情,常老爷子已经走了,再没有什么能束缚你的东西,遗言不过是两句话而已!”
“你还敢提他?”封严怒目而视,“若不是你杀了他,那话怎么会成为遗言?”
“封严,田甜也死了!”我不想再多辩解,干脆把田甜的死讯告诉他,“若你进城的想法是为了她,恐怕你会失望了!”
“你杀了她?”封严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怒目而视。
“她是自杀!”这个我当然得解释一下,“有些遗言,你是不是也要听一听?”
封严脸上表情变幻,终于突出一个字,“说!”
我一看他这反应,知道他对田甜自杀的事情并不太吃惊,应该是对她的身世心中有数。
“田甜临死的时候,我在场,她给我讲了很多事情……”我想了一下,开始给封严讲述当时的情况。封严在听的时候表现出非同寻常的认真,甚至还在一些地方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的身世的确可怜,我也很同情,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她的恨不至于恨到整个人类头上,同样,她所做的,也不至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