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阁楼一脚花架的一盆秋菊上,金爪菊娇艳无比,只是,适才的风雨,吹落了几个花瓣,孤单地落在花盆中,躺在清幽的月光里。
叶知秋想起《红楼梦》里一句诗来,禁不住吟道:
寒塘渡鹤影,
冷月葬花魂。
可馨站在他身旁,听了这两句诗,心头一震,禁不住抬眼瞧向他,心中暗自忖度,这少年比自己还小两三岁,做出的诗,却是那样的老道沉稳,难得他能想出这样妙句来,只是,未免有些清奇诡异了,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情志。若要这样下去,只怕当真要生出病来的。
可馨柔柔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道:“外面风大夜凉,还是进屋吧。”,
叶知秋跟着他进屋,可馨要让他坐下,这时,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声,叶知秋道:“夜深了,我的酒也大了,姑娘早点歇息吧。我告辞。”
可馨忙道:“那你,你还来吗?”
叶知秋瞧着她,涩涩道:“家中事忙,只怕没空了。”
“哦”可馨默默陪着他下楼,一直到了院门口。”
文砚在门厅候着,见他下来,赶紧出来,见他有些醉了,摇摇晃晃的,赶紧上前搀扶住。叶知秋却抖手将他推开,道:“我又没醉,不用扶。”扭头过来瞧着可馨,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拱拱手,钻进车里,文砚跳坐在车辕把式旁边,马车驶进了夜里。”
可馨站在院门口,一直望着马车消失无影无踪,兀自呆立不动。
老婆子低声道:“姑娘,回吧!”
可馨幽幽叹了一声,这才慢慢走了回来。一步一步上楼去。
她的贴身小丫环听琴笑道:“姑娘今儿个可是奇了,从来没有见你把那个爷送到门外的,便是柳老爷子来了,也只送到楼下,这四少,姑娘径直送到院外,只怕明日京城便要把这当作奇闻传遍了呢。”
可馨也不搭理,回到自己房中,在梳妆台前坐下,听琴帮她取下头上簪钗,散开云髻,洒下一头青丝,柔柔地披在脑后,拿过一把金灿灿的梳子,慢慢帮她梳理长发。
可馨道:“你觉得这四少如何?”
“那还用问呐,自然是少年才俊了,要不然,他抱着姑娘亲,姑娘如何不生气呢!”
可馨笑了,笑得有些甜,又有些苦,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望着那嘴角,想起那一吻,不知怎的,却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要躲开,如果不躲,又会如何呢?想到羞处,香腮已是飞满红霞。
听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