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对视了一眼,起身福礼道:“官家,孙太医救了臣妾夫君一命,其实也是救了臣妾全家性命,若是没有夫君,臣妾生不如死,所以,恳请官家,一并赦免孙太医弟弟一家吧。”
赵曙连连点头,望着仁宗皇帝。
仁宗阴着脸道:“朕赦免他一家人,是因为他立功了。但是,他的弟弟没有任何功劳,所以,他的死罪却是不能赦免的。他的家人也不能赦免。”
“微臣,微臣明白。”孙奇磕头道,现在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仁宗又道:“不过,他还有一线生机,那就得看知秋那孩子的本事了,他说了要证明温病不同于伤寒,不能用伤寒的方子治疗,《黄帝内经》《难经》都说错了,孙用和按照这上面说的治疗,所以才治死了二皇子,朕给了他一个机会,在明天秋后问斩之前,证明他这个观点,还送他去了太医局读书,让他能有机会证明。你们只能希望你们先前的这个侄儿能争气,救你弟弟他们一命。”,
说到这,仁宗又摇摇头,道:“以朕之见,这种说法,没有什么依据,念他一个孩子,也是出于救你们一番的孝心,所以朕才准了他这荒唐的举动,让事实来点醒他吧。”
孙奇沉吟片刻,低声道:“官家,这阳毒之证,也是温病。仲景治疗的方子,似乎不是伤寒的方。”
若是平时,以孙奇沉稳的性格,他只会点头或者默不作声,但是这时候,他心中激荡的却是对叶知秋的感激,若不是他告诉自己在找到的张仲景的医书里有治疗阳毒的方子,又怎么能治好赵曙的病,又如何能救得了全家人性命。现在听皇帝说叶知秋荒唐,他忍不住还是轻轻反驳了一下。
仁宗稍稍一愣,道:“张仲景的方,如何不是伤寒的方?他是伤寒的鼻祖啊!”
孙奇不敢再说,他自己对温病的理解也不透彻,也说不到点子上,而且这时候刚刚获得新生,也不敢过多顶撞皇帝。便喏喏几声,不再接着分辨。
便在这时,就听外面跌跌撞撞闯进一个贵妇来,扑倒在他的脚下,哭喊道:“官家,祥康公主病得很厉害!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仁宗整个人弹了起来,他这些日子已经被汝南郡王赵允让家接二连三的病死儿子的事搞得心惊肉跳,加上包养的孩子赵曙差点一命呜呼,好不容易赵曙病好了,怎么祥康公主又病了?低头一瞧,正是祥康公主的生母苗贵妃!
仁宗急声问道:“祥康怎么了?”
“她病了,病得很厉害,发烧怕冷,呕吐,喉咙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