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抢步上前,拦住了唐慎微,拱手道:“唐先生,真是抱歉,犬子说话不中听,得罪莫怪,犬子没有不敬之意,还请先生不要生气才好!”说罢,回头瞪眼瞧着儿子道:“你这畜生!还不过来给唐先生谢罪!”
那少爷也是嘴快,没有多想,顺嘴就说出来了,看见唐慎微拂袖要走,也觉得不好,若是一般的郎中也就算了,人家好歹是国舅的结拜兄弟,不看憎面看佛面,怎么着也得给国舅几分面子。听见老父亲呵斥,赶紧快步上前,长揖一礼,道:“唐先生,小可别无他意,得罪莫怪!”
唐慎微见他父子都来赔罪,心中气稍平。便也拱手还礼。
老员外道:“先百度生就请给犬子媳妇看看吧。”
唐慎微点点头,也不多说,跟着老员外进了屋子。
他们身后,那少爷瞧着周郎中苦笑,又冲着唐慎微的背影作了一个鬼脸。
唐慎微来到床头,问道:“少夫人哪里不好?”
没等老员外回答,跟进来的周郎中已经抢先说道:“产后血虚,又得温病,加上前医滥用温补,外邪郁闭不出,内热如焚,阴血枯竭,老朽投以白虎加人身汤。一剂而安,先生以为何如啊?”
说吧,捻着山羊胡子得意地笑了。
唐慎微微微点头,略一沉吟,问道:“二便情况如何?”
二便是温病一个很重要的病症指标,所以唐慎微特别询问。
周郎中道:“这老朽已经详细问了。小便赤涩,大便紫黑粘滞,都不通利。
还想知道什么?老朽都可以告诉你!”
唐慎微看了旁边那少爷一眼,少爷忙点头,表示周郎中所说没有错。
唐慎微摇头道:“既然病人大便紫黑,说明产后血室空虚,邪热乘虚而入,应当用桃仁承气汤下瘀血和邪热。病人小便赤涩,是膀胧蓄热的缘故。应当加上六一散。”说罢,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两个方子。
写好方子,唐慎微把笔一搁,拱手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也累了,能安排我住下吗?”
“当然,当然。”老员外忙道,随即叫来管家,让安排唐慎微住住下。奉上酒菜。
唐慎微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身过来,对老员外道:“少奶奶现在邪热只是被暂时抑制,原方不能再用,否则,明日天亮之时,必然大热如狂,再接着吃,便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说罢,扬长而去。
周郎中不住冷笑,但是他知道老员外父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