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接过纸张,被纸上的字吸引了,刚劲有力、清秀俊雅。所谓字如其人,恐怕周奎若并非是个唯母命是从的人。
“春桃,怎么了?”
“没…没什么。”春桃画的花卉大多是古代少有入画的,如薰衣草,蒲公英,昙花等。春桃水墨画在现代属于中上的水平,但在古代也不知是什么程度。
因是刺绣用的花样,加上周大娘家里似乎没有什么颜料,所以春桃便用了工笔白描的方式。
画的入神,春桃又顺手用简体字写了一句诗。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诗好,画好,就是错字太多了。”春桃作画时周大娘便很是惊讶了,待春桃提上这诗句,只觉得是理所当然了。
“这是…前人的…诗词。”春桃现在还不知这是哪个朝代,贸然用了这些诗词实在不该。
春桃用了两张纸,花了十六个花样,只写了一句诗词,便不敢再写了。春桃还将常见荷花、牡丹等用了插花的形式画了出来。
这样即便是些常见的花卉,也是与众不同的。
“多数的刺绣花样都是用花来表达寓意,呈现祥和吉瑞。你这些倒像是作画,凄清、衰败。”周大娘看着春桃的画,似是想起了之前的岁月。
“这…”春桃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她所画大多都是花瓣凋落的样子,看着虽美,但衰败之感过重了。
“不贪恋一时的繁荣,也不错。”周大娘似是夸赞,又似是感慨。“不过,这花我似乎没见过,该用什么颜色呢?”周大娘指着薰衣草。
“深紫色…和浅紫色…交错。根部…夹杂些…枯黄的…颜色。”春桃将薰衣草的颜色告诉了周大娘。
周大娘又指着蒲公英说:“这个路边看着不好看,没想到画出来挺漂亮的!”又指着昙花问:“这个又是什么?要用什么颜色?”
春桃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大娘又开始感叹了。“这些花我有的都没见过呢!这样,你明天再来,将这些颜色跟我都说说,如何?”
“好!”本来还想着怎么常来周家,这下子倒不用我开口了。
“我先试试将其他的花样做做看。”周大娘满脸笑意,看着花样移不开眼。
随后的几天春桃常常去周家与周大娘讨论用色的问题,虽然有些分歧,但最终都解决了,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些。
这天,春桃又在周家待着,突然听见了三月的声音,“春桃,春桃。”周家的大门“哐哐哐”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