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哪知道,以前他受伤的时候我想帮他擦药,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总说什么‘男女有别’,不让我看。”
“可这脸上淤青那么严重,也不好见人啊!要不我拿热毛巾给他敷敷。”
“行,我赶紧去烧点热水。”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三月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的。
春桃端着脸盆,本来是想让三月帮忙敲敲门的,结果她一下子就把门推开了,春桃只好喊了一句,通知一下。“腊月,我进来了。”
腊月正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擦药,听见春桃的声音,立刻把衣服放下了。“春,春桃姐,你怎么进来了?”
“我拿了点热水,想给你敷敷脸。”春桃端着盆子走到了床边。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说着就伸手去那春桃的盆子,春桃也没抢,松开了手。“你出去吧!”
“我帮你擦药。”春桃拿起了床上的药盒。
腊月想去拿药盒,可手上又端着水盆。“真的不用了,春桃姐,我自己可以的。”
“你背后的伤也能擦到?我是你姐姐,用不着避讳。”
腊月端着水盆往床里面挪动,不停地拒绝春桃。“真的不用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春桃无奈地勾了勾嘴角:“那我帮你敷脸!”
两者取其一,腊月迫于形势选择了后者。“好吧!”
春桃把手上的药盒放在桌上,接过水盆放在地上,拧干了帕子对着腊月说:“把脸伸过来。”
腊月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的脑袋交到了春桃的手里,春桃对他也不客气,拿着热毛巾就摁在了他脸上。“烫~好烫啊!”
“烫了,淤青就不会明显了,还烫吗?”
“不烫了。”腊月说完,春桃就把毛巾挡在热水里重新洗了一下。“春桃姐,你手不烫啊?”春桃把手伸进热水里面,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不烫。”春桃早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对外界温度的感知能力下降了很多,至于原因是什么她一直不愿多想,也未曾深究。
“你真是…啊!烫!烫!烫!”腊月话还没讲完,热毛巾又重新敷在了脸上。“春桃姐,你怎么跟我姐一样那么粗鲁啊!你这样,周大哥都不嫌弃你吗?”
谁说他不嫌弃了,每天都在嫌弃我好吗?春桃没有回答腊月的话,又敷了几次直到腊月不喊烫了,春桃才放下毛巾,拿起了药盒。
“药我自己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