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腊梅收到的信是三个月前赵博廷写的。信,春桃自然是没看的,不过从腊梅的言语中还是知道了一些。无非是报平安和给腊梅的情话罢了,不过因这信,腊梅倒是开心了好几日。
春桃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但家里的开销也大,周奎若买书、买纸、考试都要钱不说。周大娘和她的药钱,也是一大笔开销。因此,店里一直没有添人手,都是几个人亲力亲为,每日都忙到脱力。
“家里若没钱,真供不起读书人。”算完账,春桃对着账本叹了口气。她总算知道为何古代的读书人地位这么高了,因为少,物以稀为贵。
对于春桃的感慨,腊梅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接话,“院试是不是快开始了?”
“好像是,还有一个月多吧!”春桃已许久没有回家了,也没办法回去,她一离开,店里就人手不足。
“你要不要回去陪着?毕竟是府试,比前两次都来的重要。”
“院试过了,还有乡试、会试,不是更重要吗?那时我怎么可能陪着,既然不能都陪着,那就都不陪着。他不是小孩子,自己能应付的。”而且这个方面,春桃相信周奎若比她清楚多了,并不需要她。
腊梅听了这话,神情更加担忧了。试探着说:“春桃,那你要不回去见一见他?你们似乎也很久没见了。”
春桃听出了她言语间的试探,总算抬起了头,迷茫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我就是怕,怕你们夫妻之间出问题。你看,三月都怀孕快生了,你还…”
是的,这小一年的时间里,三月怀孕了。在三月出嫁的时候,春桃就委婉的劝她不要那么早要孩子,不过三月并没有听见去,两人还因此发生了争执。
“原来是这,你放心吧!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了,你跟赵博廷许久未见,难不成你已经不心悦他了?”催生的事,不仅腊梅提了,三月提了,周大娘提了,就连三月爹都跟春桃委婉的说了。可是谁又能知道她跟周奎若至今都未圆房呢!
提起赵博廷,腊梅的脸就红了,随即又叹了口气。“我自然是…是不变的,可他…我…我不知道。”
“你最近怎么了?似乎很消极,往日你可不这样的。发生了何事?”感情这种事,春桃自己都不清楚,自然也不会安慰人,说起话来干巴巴的。
“没什么,就是自己爱瞎想,你知道的。”腊梅假装不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我去看看灶房收拾干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