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话多的人。”穆仞缓缓开口,声音仿佛浸着深秋的寒露,每说一个字,都有彻骨的寒冷丝丝透出来,让人不禁打着哆嗦。
江默流讨好似的勉强笑了笑,搓搓手,半弓着腰,一副温良恭顺的模样,“少爷,我可都是为了你……”
话音未落,穆仞凌厉的眼锋扫过来,硬生生劈断了江默流还未说出口的话。江默流立马闭紧嘴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穆仞一言未发地走上楼梯,过度的劳累加上又淋了暴雨,他的呼吸粗重了许多,脚步也明显有些踉跄,他不得不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手捏着眉心,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上楼去。
江默流有些担心地追上去,“少爷,还是请顾医生过来看一下吧,您的状态不太好,今天就不要再工作了,身体要紧。”
穆仞仿佛未听见身后江默流的话语,神情空洞地转过楼梯口,径直朝他的房间走去,随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空荡荡的走廊只剩江默流一人杵在那里。他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似的,表情无辜地往左看看少爷的房间,大门紧闭,往右看看小姐的房间,也是大门紧闭。
这兄妹俩究竟在想什么?江默流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小姐回来了,少爷也回来了,新婚燕尔的两人,此时不应好好维系一下感情吗?怎么现在却成了一个不挽留,一个不回应的尴尬局面?难道他们要一直如此,像两个陌生人一样过一辈子吗?
毫无办法的江默流急得在走廊上捶手顿足,仰天长叹,而门后的两人,却是各怀心事,愁绪难平。
穆月里回到房间后,一头扎在了床上的玩偶堆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的冷漠,他的无视,都像一根根棉里的针,在不经意间深深刺痛了她。她原以为她足够坚强,可以承受他对她的一切态度,但当二人真正对峙时,她才明白,她有多么无能,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轻易让她败下阵来。
这究竟是为什么?穆月里问自己,又茫然地问着面前的一堆玩偶。这场婚姻本就不是她的意愿,他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他对她的一切态度本应与她无关,可为何如今却如此在意?是因为怀念过去的兄妹情谊,还是因为其它?
穆月里越想越烦躁,索性起身扯散了头发,换上了睡袍,虽然时间还早,但若有烦心事,还是强制睡觉最合适。
穆月里洗完脸后,刚要关灯,便听见门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打开门往外察看,只见江默流拉着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