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呢?现在,我可以吃药了吧?”
当穆仞如秋风拂水面的声音幽幽传入耳际时,穆月里有一刹那的恍惚。
思绪如袅袅炊烟飘至从前。那时的她,刚从地下室搬至地上生活,很长一段时间都适应不了外面的环境。灿烂的阳光,新鲜的空气,悦耳的鸟鸣,这些她曾经一度向往的美好事物,却都成为她体弱多病的诱因。
小小的她隔三差五就被逼着喝各种苦药来调养身体,穆月里怕苦,每逢喝药就偷偷躲到柜子里,让侍女们着实头疼,怎么劝也不出来。侍女们只能端着药站在柜子外面,苦苦哀求,威逼利诱,祈祷着小姐能在下一秒钟回心转意,把药喝了,她们也就能避免受罚。
那一天,穆仞来了,他刚训练完,俊朗的面孔上还浮着层层细汗,身上的衬衫也湿透了大半,他来不及擦拭,因为爷爷应允他来看望妹妹月里。
穆仞坐在穆月里躲藏的衣柜前,结实的后背倚靠着柜门,云淡风轻地说道,“月里,要不要吃糖?”
柜内的月里一听有糖果,虽然小声但极为迅速地“嗯”了一下。
穆仞轻笑,剥好一颗糖果,轻敲了几下柜门,门开出一道窄窄的缝隙,穆仞将糖果递进去,穆月里一口就含在嘴里。
“月里,你咬到我的手了。”穆仞微嗔道,“别把糖纸也吃了。”
柜内的月里正一心一意地品尝糖果,完全没有理会穆仞的话。
穆仞自然地舔了下被穆月里咬过的手指,在场的侍女见此情景,无不被他那魅惑到极致的动作狠狠冲击了心脏,顿时只觉呼吸急促,视线模糊。
“月里”,穆仞柔声说道,“糖好吃吗?”
“嗯!”穆月里开心地叫道,“哥哥,还有吗?”
“有啊,但是……”穆仞的声音慢慢低下去,他靠在柜门的缝隙处,如耳语般轻声说道,“你出来把药喝了,喝完后,我再给你一颗糖,好不好?”
“……”穆月里有些犹豫,一想到药的苦味,嘴里糖果的甜味似乎也黯淡了许多。
穆仞手指夹着糖果在门缝前晃了晃,穆月里的眼眸也随着糖果的摆动而左右飘移。
半晌,穆月里有些委屈地从柜子里探出头来。
“好吧,你说话算话哦!”
喝药的过程如一个世纪那么长。当苦涩的药汁顺着喉管滑入胃里,穆月里只觉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慢慢平息下来。
穆仞一直轻抚着她瘦削的脊背,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