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因为上次山上一事后,郁闷了很久,但摄于其父刘大人的威势,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出去寻欢作乐,只安心留在府里,只是今日,竟然收到了元霜的消息,说要湖上一游。
“公子,老爷吩咐了,您不能出去。”小厮十分为难,上次一事,他已经被刘大人重责三十个板子了。
刘清白了他一眼:“是我能要你的命还是我爹能?我告诉你,敢坏我的事,有你好果子吃!”说罢,便让丫环换了衣服。
小厮知道刘清绝对能说到做到,想了想,被老爷发现,也不过是顿板子罢了,便悄悄带着他出府去了。
长河畔,早已没了春花秋月,两岸的树早已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行人都是裹着厚厚的衣裳,唯独旁的小酒馆里,一圈人煨着暖酒,就着几碟子的小菜,说的唾沫横飞。
夏娆看了眼坐在角落但倚着窗户的沈卿,道:“主子,她们会来吗?”
沈卿淡淡看着窗外,这里临着湖,湖面上飘着几只乌篷船,偶尔有文人才子们登上穿去大念几首酸文。
“看。”沈卿道。
夏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瞧见一辆青布马车停下,不多时,里面出来个瘸腿公子,他不知跟下人吩咐了什么,没多久,便有人牵了艘乌篷船来,他打发走了船夫之后,还不忘四下看看,半晌才带着人上了船去。
“他是刘清?”夏娆问道。
沈卿淡淡笑着,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等着吧,另一个人没这么快过来。”元霜就算已经在附近了,也已定会警惕的在周围转转,她好歹比莽撞的元凝儿还稍稍聪明一点,不会这般大喇喇的上船去。
夏娆没多问,看着沈卿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壶酒,忙道:“主子,奴婢知您酒量好,可是再喝下去,回头定要叫人发现了。”
沈卿闻言,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寻常倒不担心,若是让姬无欢知道了,少不得啰嗦。便放下了酒杯,道:“让他们上一壶桂花茶来。”
“是。”夏娆珉唇轻笑,不多时,茶拿来了,该等的人也到了。
那带着帷纱帽的女子,白色的帷纱垂到了脚踝处,让人辨不出她是谁来。
她警惕的往后看了看,确定没人盯着后,才带着丫环上了停在河边的船。
“行了,咱们也去游河。”沈卿起了身,看了看手旁的茶,道:“一并带着吧。”说罢,直接去了外头。
元霜刚进船中,刘清便打发了小厮丫环都去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