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记的我的名字吗?”
“梦芷”
冰冷的刀刃从他的脖颈前离开,落在了微湿的地面上,皓腕挥洒,在他的身边划出三个清晰的字迹。
炎芷梦。
手一挥,那把短刀被她远远的甩出。她下不了手,无论如何都无法下的去手。刀刃每往他的身上靠近一分,她的心就会疼痛一分。她将它远远的丢开,又将他铺在一边的衣服一件件的捡起,从内衣到外衣,一件一件轻柔的为他穿上。
她的手很笨,动作生疏,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以外的人穿衣,也是她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她的动作格外的轻柔,细腻,就像是一个妻子,在温柔的服饰着自己的丈夫穿衣。
穿鞋袜时,她想到了那天他不顾自己的反抗,霸道的脱掉自己的鞋袜来为自己治伤的情景,笑意与泪点一起浮现在脸上,凄艳的如雨后梨花。
扶起他的身体,将他与自己的衣服同样雪白的外衣穿上,并用她细嫩的小手一处一处的抚平上面的褶皱。在将的身体放平时,一声轻响,一支碧绿的短箫从他的袖间滑落。她目光一迷,帮他整理好头发,然后小心的捡起那支碧绿的短箫。
传说中,他就是用这样一支短箫,吹响了让千人洒泪的箫音。
她没有将短箫放回他的袖中,而是双手轻握,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前,脚步开始一步步的后退。后退之中,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双目再次模糊。她用力抹去眼中的泪迹,最后看了他一眼,终于放开脚步,身体掠出一道绝美的白影,离他而去。
一小会过后,那匹全身雪白的千里一点雪一声轻嘶,向北方驰骋而去。
马声远去,叶无辰睁开眼睛,缓缓站起,看着北方,他摇摇头,轻念道:“走了,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