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破猛然一惊。
水云天一抬手,道:“这也仅仅是可能而已。我同时也不认为南皇之剑会认一个废人为主。再等等吧,等我没耐心的那天,不择手段一回亦无不可,”说完,他目光转向了房门的方向,道:“邪宗之事,静观其变吧。”
水云天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过一片万紫千红的花圃,踏上楼阁,直至站在了一扇紧闭的木门前。水云天停住了脚步,在短暂的沉默后,将门推开。
房中,只有一个身着浅色衣裳的中年美妇,对他的到来仅仅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已年至中旬,脸上稍有些虚白,但她的轮廓还有那股从骨子里散发的高贵气质都彰显着她年轻的时候必有着倾国倾城之姿。
“芙妹,我的水玉功终于达到了第九重,越过了神道中阶之槛,你不为我高兴吗?”水云天走到中年女子身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中年女子眼睑低垂,目不平视:“你的水玉功已经沾染上了名利与暴戾之息。强大,只会给世间带来更大的灾难,我为何要高兴。”
水云天早已习惯了她的口吻,不以为意,正颜道:“男儿自当志在天下,纵然败了,也不枉在世间走一回。而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虚度一生,才是愧对世间最强的水玉功,愧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芙妹,为何到了今日,你依然不能明白?这,并不只是我一人的选择,也是全族上下之所望啊。”
中年女子没有回音,而是默默的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直射水云天的内心。沉默中,她嘴角露出一抹笑。
这是一个无声的笑,水云天却听到了嘲讽的声音传递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他后悔自己又和她说起了这个话题,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和声说道:“多出去走走,你从小体弱,老是闷在房里,对身体不好。”
从房中走出,他的心中再次出现那熟悉的压抑和不忿。能让这个深谋远虑,处事不惊的南皇宗宗主如此不堪的,也只有刚刚那个叫水芙儿的中年女子。她是他的妻子,也是整个南皇宗的主母。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水云天走下楼阁,脚步不由自主的迈向了另一个方向。每当他心情因水芙儿而压抑时,他总是会习惯性的去看他。只有这样,他才能心理平衡,心情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好转。
阴暗的地下监牢,关着一个疯子。据说因为这个疯子经常彻底发疯,让其他被关押在地牢中的人彻底难眠,他于是被单独关押,一关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