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这小子笑上灿烂的笑感染,燕宏扬也忍不住笑起来。
大长房的这个次孙,他老人家其实一直很看好,只是这小子确实不定性,若是好生管教,也是块美玉。
也是因他非嫡长,所以大长房那父子两个才由着他的性子。
只是他如今也是十七八岁的人了,该定下性子来,好好为将来打算了。
云河这边开心,却是因为满族里想凑到他老人家面前的不知道有多少,可能入他老人家眼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如今真正得他老人家亲自教导过的,除了云川兄弟三个,也不过是自己家兄长,晟六叔,还有眼前的这位昭十叔罢了。
所以,能得他老人家亲口许诺,教导他读书,哪怕他于读书上头并不认真,他也开心。
往后说出去受过他老人家的教,也是自己的脸面。
最重要的是,他原还担心着回去挨老爹揍呢,这回不用怕了。那五十两自己赚的银子能让老娘开心,但一说以后能到五老太爷面前跟着读书,那比他赚五百两银子都管用,他爹非便不会罚他,只怕一高兴,还要夸他呢。
这证明他还是很不错的嘛,里头固然有他祖父和他爹的面子,但若自己不成器,五老太爷也不会要他。
云河得意起来,燕宏扬却道:“你既愿意来,不嫌弃我老头子,我老头子却也是要给你立规矩的。要读书,那就好好读,读不出名头来,外头不许说我教过你,我且丢不起那人!下一科,若是不给我考个举人回来,看我打断你的腿!”
云河心下一抖,这会儿却不敢说什么俏皮话,反是认真应道:“五爷爷您放心,小子定受教,三年后若不给您考个举人功名,您只管打断我的腿!”
有这份信心,便是不错的。燕宏扬点头:“好了,你几天未回,你家里也担心着,且先家去吧。”
打发了孙儿辈的,燕展昭留了下来,对燕宏扬道:“五叔,我今儿瞧着,崔县令怕是看上云开,想与咱家结亲呢。您心里得有个数。”
云川去了军中,又被刘瑜器重,他的亲事,自己家也插不上手,云川娶媳,便不好按着自家的要求来,于他无益。
如此,云开的亲事,便不比寻常的次子的要求了,也得慎重起来。
燕宏扬道:“你觉得这门亲事可否结得?”
燕展昭道:“崔县令如今虽是七品县令,但他为人精明,官声亦不错,我瞧着,他是个有本事的,往上走不是不可能。以他的才干,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