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探出头去,看着对面船只甲板上的人,不由失笑。
这三个祸害。
她原还奇怪,以叶良辰和王四崇爱凑热闹的性格,今天一早送行的时候,怎没瞧见他们的身影呢,合着这是也上了船。
难得两人竟然能忍住,到现在才露面。
另一个,便是和他们两形影不离的陈嘉茗了。
云朝挥手:“王大哥,叶大哥,陈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儿?既是同行,怎没提前听你们说?”
王四崇隔着水面叫道:“给你个惊喜呗。就许你去京城看热闹,不许我们去了?明年春闱,正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候,我们三个也去见识见识。可惜你家两位哥哥得在家里照顾你祖父去不了,要不然我们一处去多好。”
这下子旅途不寂寞了。
而且有这两个匪二代护驾,不管是行船还是走马,安全绝对有保障。
云朝笑道:“等到了码头休息时,咱们一道去玩。”
三人自是道好。
楼下的燕展昭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抬了头一瞧,就看到了对面三位少年郎,一个长的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一个气质象云洛,花朵儿一般亭亭玉立的,端的是面如冠玉,粉面含春。另一个气质内敛,身长修颀,更叫人眼前一亮。
这三人,燕展昭自是认得,不由抚额。
陈嘉茗还好,行事稳重有度,可他家小狐狸和另两只凑到一起,这一路便没安生日子过了。
燕展昭十分忧愁。
“老十,那三少年是哪家小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召唤咱们家朝儿?成何体统?不行,我得去说说他们。”燕展昭还没行动,八叔燕展映已经上火了。
开玩笑,我家姑娘,岂是你们几个小子想搭腔就搭腔的?他觉得这三个少年,深深的对他侄女怀着险恶的用心,若不是隔着水面,他早拿棒子上去揍人了。
燕展昭摆了摆手:“少安勿燥,这三位少年,乃是开儿兄弟三人的同窗,我上楼去看看就好。”
燕展映道:“也好,不成我去喝斥他们。你让朝儿不许搭理他们。虽是开儿他们的同窗,但我们朝儿,哪里是他们几个小子好随便乱叫的?”
燕展昭无奈道:“咱们的船,还是其中两个小子帮着雇的呢,我上去谢谢他们。”
燕展映:鹅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燕展昭施然上楼,横了云朝一眼,云朝忙缩了头,老实的坐了,想了想,又对燕展昭露出讨好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