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送云朝去她住的悬藜院。
云朝想着这院子的名字,心下暗自感概。
听说刘家在前朝,便是有名的贵族,所以天启帝并非是草根皇帝,然后他们这一辈的孩子,不但名字和玉字有关,连自己的院子也是和玉有关的。
比如她现在的院子悬藜,便是四大美玉之一。
这可真算是和玉器杠上了。
这是多缺玉呀。
看着妹妹微扬的唇角,显然没有受到父亲的影响,刘瑜心情也好起来,摸了摸云朝的头,刘瑜道:“琯儿安心住在家里,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哥哥呢,哥哥会照顾好你。”
云朝觉得刘瑜这个兄长当的,当真是称职的。便抱住了刘瑜的胳膊,笑道:“哥,我不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我早就不再是从前的玉琯儿了,就算哥哥不在,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就如同茅草比之利剑,只有被斩切的份儿,茅草便是有十八个脑袋想办法,那也拿利剑没办法。”
说的刘瑜失笑:“琯儿说的是。是哥哥多想了。”
“哥哥是关心则乱。”云朝笑道。
她的亲近,让刘瑜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从那次在盱城县古庄相见,妹妹这也算是头一回对他表示亲近的。最让他惊喜的是,这份亲近没有半分刻意,那便是妹妹在心里当真认他这个哥哥了,哪怕她并不记得从前的事。
“你,不怪哥哥当初没有保护好你?”
刘瑜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对她的好,她也都看在眼中,一个人如果有别人对你这样好,你还无动于衷,那和石头还有什么区别?
云朝自认自己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恩的爱恨分明之人,何况他们毕竟是这世上最亲的血脉亲人,她待他亲近,也是天性使然,便笑道:“从来也没有怪过,而且本来就不是哥哥的错,正常人哪里能想象神经病的破坏力有多大呢?就算想到,也没办法弄明白她们的脑回路,会想出什么样折腾人的法子来吧?左右如今已经知道她是神经病了,也就不用再担心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
刘瑜被她的话说的也有些无语,可不就是神经病么?
便好笑道:“有什么奇怪的事?”
云朝想了想,道:“秦王,当真是大齐有名的将军?军事上的天才?皇伯父的半壁江山,就是他帮着打下来的?”
提到秦王之于大齐的功,还有他军事上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