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涛这才回头笑道:“沈公子的话,在下一定代到。只是,沈公子,在下多句嘴,令妹所想,我家公子只怕要叫她失望了。我家公子入京前便已定下亲事,只等春闱过后便要正式下定。沈公子,别过。”
沈七娘听了这话,脸上的血色退尽,只余眼泪如雨。可惜听涛却非怜香惜玉之人。
在他看来,这位沈七姑娘,真是连他们家的郡主,一个手指头都不及。
沈经年这会儿,也真的只有叹息了,等听涛走了,方看了一眼沈七娘,劝慰道:“听涛的话,七娘,你也听到了,你的心思作罢,非是哥哥不帮你。你只当你和他无缘吧。快别哭了。”
马车上,刘瑜也在和云朝说话。
“燕展昭也委实不象了些,他身边那姑娘明显对他有意,我不信以他的聪明,看不出来。我的妹妹,何须要忍别的姑娘,他若还有这样的心思,哼我就提醒提醒他,他燕展昭,这辈子,都只是我家琯儿的人。”
云朝见刘瑜是真的生气了,忙抱了刘瑜的胳膊,笑道:“哥哥快别气。小十叔才不会对别人动心思呢,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小十叔可不是我的人,他就是他。就如我就是我。徜若两人过一辈子,一个人却成了另一个人的附庸,没了他自己**的人格,这样的人,和你珍藏的玩意儿,又有什么区别?我要的是过一辈子的人,不是随手可以丢弃的东西。哥哥以后找嫂子,也该如此,她是你的另一半,是该尊敬的人。倘若你只把她看成一个屋子里的物件,你又如何去要求别人把你当回事呢?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交换,惟人的感情,是不能欺不能骗的。就如同照镜子,你给镜子的是什么,镜子才能让你看到什么。”
刘瑜听的若有所思,半响才道:“你却是信他。”
云朝一笑:“我不是信他,是信我自己。若小十叔不懂得珍惜,我自可弃他。”
刘瑜觉得,这才该是他刘瑜的妹妹该有的尊和傲。
不过,那位沈姑娘刘瑜道:“纵然如此,那位沈姑娘,也该让她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招惹的。”
云朝忙拦了:“哥哥,小十叔如此出色,若没几个人喜欢,才叫奇怪呢。那沈家姑娘喜欢他,原也正常,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别人的感情?只要她光明正大的喜欢,没有使用什么卑劣的手段,便不是错。美好的人和物,本就容易获得别人的喜爱,这很正常啊。”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倘若他们两真有什么,她该怪罪的,也不是那位沈姑娘,而是自己家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