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折磨他。
燕展昭欣赏了一下小狐狸难得害羞的红脸,在竹榻上起身,伸了个懒懒的懒腰,方淡定道:“昨儿你说着话便睡了,想着送你回去又是一翻折腾,便未叫醒你。这会儿时辰还早着呢,既起了,还不快去打了水来?待洗漱了去五叔那里请了早安,用完早膳可就得启程了。”
云朝在院子里瞄了两眼,未见着听涛,心下松了口气,若是叫听涛见着自己被她家美人儿抱着睡了一夜,往后可怎见人?忙道:“我这就去叫人送洗漱的水来。”
说话间,已经跑出了院子。
燕展昭摇头失笑。
好在是真的早,便是下人,也没几个起床的。倒是厨房里已经有厨娘们在忙。云朝溜回自己的屋里,别人不知道她一夜未回,翡翠和白脂墨璞却是知道的,昨晚上因她未回,三人先打发其它人睡了,半夜去了燕展昭的院里一趟,见她和燕展昭在紫藤架下的竹榻上睡了,便也未叫醒她。
因此白脂一早便在屋里等着。好在是夏日,白脂留了凉水,云朝顶着白脂戏谑的目光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衫,待忙活好,院子里其它的人也渐起了床。
云朝这才打发翡翠去厨房里,给燕展昭送洗漱用的水去。
因着早膳后燕展昭叔侄几个便要启程,云朝和云畅早上的锻炼也歇了。等着云畅几个洗漱好,姐妹几人先去了燕元娘屋里请安,然后一道去了燕宏扬屋里。
她们到时,云开兄弟几人已经在燕宏扬院里坐着说话。
待行了礼,燕元娘便着人去厨房里传膳。用了早膳,七叔祖一家也送了八叔过来。七叔祖母和八婶子苏氏皆红着眼,拉着八叔左叮咛又嘱咐,翻来复去,都是些要注意身体的话。
云言被留下来在老家读一年书,这回并不跟着大哥云书回去。好在老家兄弟多,读书有人教,玩起来又有伴,他倒如鱼得水,虽说也想祖父母和父母,却并不遗憾不能回京。
待行李都装好了,燕宏扬叮嘱了几句,派了云开兄弟几个送他们去码头,一行人这才出门,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
云朝和云畅也跟着去送。费时几个自来了燕家,便未曾去过县城,想着自己带来的护卫小厮们都在县城的客栈里呢,便也索性跟着一道去了。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码头。
船是早就雇好的,虽说叶良辰去了泗州一直未回,陈嘉茗回了福州后,王四崇一个人待在盱城县无趣,觉得和好基友分开太久不利感情发展,便也追去了泗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