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便到了住对月的日子,燕家人倒也不伤感。只是费锦很是舍不得,因为在金陵再待几天,她便得和哥哥们一起回京城了。
代表族里来喝喜酒的昌大伯和昌大伯娘也要回去,九叔更因修渠修路的事,还有油坊里的事情要忙,虽然不放心,也要赶回去。便和昌大伯一起启了程,如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只是如今漕帮也太平了,倒不必赶陆路,坐船回又快又安稳,人也少些奔波之苦。
云朝已经从九叔燕展明的口中知道,古庄村的水渠官道如今都修的差不多了,心中也高兴,接下来便是通往县城的道路,还有古庄四邻的水利渠道,不过只要银子充足,又有县衙里支持,慢慢落实下去也就是了。
倒是燕展明和云朝提起朱家人来:“虽说我们古庄和朱家村因用水的问题,一直不大和睦,不过从前也未曾撕破脸皮,今年夏时,朱家又对咱们多有忍让,便是咱们村修渠道,朱家也是出了力的,虽说咱们是给银子办事儿,可尽心和不尽心,却不一样。尤其是这回漕帮的事,朱家没少帮着跑腿递消息,琯儿,朱家想接下咱们的一半工程,你觉得如何?”
云朝想了想,道:“远亲不如近邻,咱们村虽说和朱家村有些磨擦,可都是为了一村一族人的日子,又无深仇大恨的,说不上谁对谁错。他们想拿下工程,咱们给谁不是给?朱家村的人也算知根知底,不是那等子偷奸耍滑的,包给他们倒是利大于弊。不过,除了咱们村,外头的工程我是和萧贺那胖子说好了,让他来负责的。九叔回去后就与朱家说,让他们去找萧大胖就是了。你与萧大胖也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给朱家人留口饭吃。”
燕展明笑道:“有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琯儿的意思九叔也明白,咱们燕家要想再往上,交好四邻是必要的。便如这修渠修路修桥的事儿,虽说打的是皇家善事的名头,可到底是你挑的头,咱们燕家人办的事儿,除了感激皇家,谁提起来不道一声咱们燕家慈善?萧大胖那人是个精明的,自会明白你的意思。”
云朝正色道:“正是因为这个,九叔得和萧大胖说的仔细些,别叫我出了银子,还落得埋怨。事情得一样一样给我办好了,雇工们的口粮不能差,工钱不能拖欠,用料不能将就,得把事儿给我办实了,若是出了差错,别怪我不顾和他这些年的情份。”
燕展明也郑重道:“琯儿放心,有九叔盯着呢,萧大胖若是敢在这上头耍花枪,我第一个不饶他。他是聪明人,会知道什么银子该赚,什么银子不能碰的。”
对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