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说了这一句,犹觉得不解恨,继续道:“这等人,生啖别人的肉,还觉得赏了别人的脸,待别人剜他身上的肉时,他才知道原来是疼的。”
云朝深以为然的点头,觉得这姑娘的话太合她的心意了,一时大生知已之感。
只是她还不知道这姑娘是谁呢,便用寻问的目光看向玉妍。
玉妍笑道:“你怕还不认识阿兰吧,这是河东五叔公的孙女,叫玉兰,别看与你一般高,其实比你大上两岁呢,今儿过年,便算是十六了。你叫她一声阿兰姐姐也使得。”
玉兰忙摆手:“可不敢当郡主一声姐姐,只叫我阿兰便成。”
云朝却是想了一下,河东的五叔公?那位叔公应该叫燕宏敬,有一回她来昌大伯这里告状,还曾见过那位慈眉善目的叔公,当时倒确实听他提过,家中有一位年岁和她差不多的孙女的。
云朝便笑道:“原来是敬叔公家的兰姐姐,我平素不大在族里走动,竟是面生,兰姐姐勿怪。我瞧姐姐倒是爽利人,说话我爱听,往后还盼着与姐姐多走动,兰姐姐若方便,得闲也常去我们家玩才好。”
玉兰便笑道:“我爷爷常在家中夸郡主,又在玉妍姐这里常听她提郡主,我也盼着能与郡主常一处玩,也沾些灵气呢。往常玉妍姐说郡主最是和善好相处的,我还不信,今儿我却信了。”
云朝大笑:“这却见人见智了,刚才跑出去那位,定不这么认为。说起来,那姑娘是谁家的?”
玉妍淡淡道:“三叔公家的孙女,叫玉芹,与你同龄,不过比你小了半岁。也十四了。”
三叔公燕宏宇?想到那老东西还与自家有仇怨,云朝越发觉得刚才解气。听说那老东西如今在族里日子不好过,族老的位置也丢了,如今在族里是一点儿话也说不上的。
玉兰笑道:“妍姐姐也就你脾气好,能忍玉芹那丫头,我却是半分看不上她那性子,不是我背后道人不是,那丫头眼皮子浅的,与她同族姐妹,没得丢人。她往常哪回来你这里,不讨点儿东西回去?不是给不起,只凭什么叫她白拿去?不落一点儿好不说,还落个埋怨,嫌你给的不痛快,没给更好的。叫我说,扔河里还听个响呢。再说你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怎从不敢上我家的门!”
玉妍无奈道:“我何尝不厌?只你也知道,我祖父是族长,我爹是要继任族长的,我若不给,她倒要去外头四处说我们大长房没有怜弱之心。不肯帮衬族人。总不能为那点儿东西,倒叫家里长辈们受非议。好在她若过